关岁理猛地一拉绷带,季开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闭嘴。”
季开震惊瞪大了眼,没有想到关岁理竟然这么简单粗暴。
他太难以置信,话出口带着委屈了:“你下手这么狠吗?”
关岁理解了绷带重新系,皱着眉头认认真真调整手里的结,末了看了会,满意退开:“不要开口,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
季开整个人精神恍惚。
关岁理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平时一直很嫌弃他开口说话吗?他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季开竟然难得安静了下来,他脑子里都是关岁理嫌弃他的样子,难道关岁理平时都是在敷衍他?可是不像啊。
他实在忍不住想问,关岁理已经抱着胳膊又快睡着了。
季开叹口气,从物资里翻出来额外附赠的毯子,就要给关岁理披上,关岁理扔回来:“不用。”
他觉得有意思,关岁理整个人都快缩起来了,还不冷?
“是担心我冷吗?”
关岁理回答不出来,季开更来了兴致。
换个时候他能说出个花来,可如今他的药效也上来了,整个人懒洋洋不太想动,只说:“放心,不会的。”
季开一把一披毯子,靠过去一坐,毯子落下来,就把他和关岁理一起裹了起来。
季开在逐渐暖起来的山洞说:“我也累了,让我睡会儿。”
关岁理本来下意识要推开他,一听季开话里的疲惫,手又收了回去。
周围逐渐暖起来,他的睡意更昏昏沉沉,他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了,两个人慢慢头靠着头,闭上了眼。
关岁理意识模糊之前,情不自禁想。
季开确实还是闭嘴的时候更好应付一点。
他们渐渐睡着了,于是阴暗的山洞之后,只留下了傅松柏缩在角落。
他孤单地抱着自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为什么!受伤的最后只有他一个!他也很冷啊,为什么他没有毯子!
他偷偷看着关岁理和季开那边,不由羡慕。
啊啊啊,这两个人怎么睡得那么舒服,看起来好暖和。
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他也就地一趴,睡了。
***
整个山洞中都是氤氲的睡意,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舒缓。
忽然,骤风撕破一切,尖锐绵长的风鸣如哨,长驱直入,惊醒了所有人。
那股风里的土腥气,瞬间弥漫在了鼻腔。
山洞中的三个人同时睁眼,第一时间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