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徐云蕾,20岁,女性,赤云农业职业技术学院大二学生。
她主修园艺技术专业,入学两年去教室和下大棚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连铲和锹都分不清,很典型的被调剂了随便念念只想混个大专证。
大概在两年以前,泡酒吧认识了孙轶东一伙人。
徐云蕾脸长得一般但性格耍的开,跟了几次孙轶东手下的马仔聚餐,渐渐也能混成一片。
这群人没什么正经职业,常年混迹酒吧街,什么给钱干什么,无下限无底线。
地痞头子孙轶东此刻已经回了卡座上,怀里搂着唐棠,心不在焉地一口接一口吞云吐雾。
他阴戾眼神时不时扫过国王卡座,在墨不染和姜皓月身上一圈圈打转。
墨不染正举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拿碘伏棉签擦拭额角一道渗血的伤口,路远寒一直把他护在身后,他其实没受多少伤。
反观龙精虎猛、战绩彪炳的姜皓月和肖瑜晨,战损严重。
俩人被季思凡和顾千泷按在沙发上拿酒精棉片消毒,姜皓月龇牙咧嘴大呼小叫。
季思凡啪的一下把一根碘伏棉签稳准狠的按在了姜皓月还在流血的嘴角上。
“。。。。。。嘶——!”姜皓月痛呼,“你轻点啊!”
“现在知道疼了,泡妞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嫌我手重去找那个女的给你擦啊!”季思凡狠狠瞪了他一眼,骂声噎了下,恨声道,“你这生殖器长在脑门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皓月难得生出几分愧疚,可怜兮兮看着她,软起声音试图撒娇:“思凡宝宝。”
季思凡无奈地长叹一声,下手动作没来由轻了几分。
相较之下,顾千泷虽然看着面冷,上药手法却温和娴熟得多。
肖瑜晨身上挂彩的地方也不少,却愣是憋着没叫一声,只是耳垂悄悄红了,昏暗灯光的掩盖下低着头有些愣神地盯着膝盖看。
墨不染偏头视线不知道第几次扫过卫生间门口。
路远寒终于出来了,眸光隔着很远相抵,两人皆是一怔。
“要不要帮忙?”坐他旁边的白宜璇主动拆了支碘伏棉签。
“不用。”墨不染头也没回,紧盯着绕开人群朝他快步走过来的人,“你脸划伤了?”
路远寒右脸颊一道血痕,跟油彩似的,随着走动在灯光下忽明忽暗,透着些漫不经心的野性。
“嗯?”他抬起刚洗完还湿漉漉挂着水珠的手背随意擦了下,“没受伤,不是我的血。”
“。。。。。。哦。”墨不染愣了几秒,轻声问,“涂队那边怎么样了?”
“现场差不多勘验完了。”路远寒在他右边坐下,“我要跟着回趟市局,不能送你回去了,打电话让司机过来吧。”
墨不染摇头拒绝:“我跟你去。”
“。。。。。。很晚了,你回家休息。”路远寒胸腔一热,话轻了几分,“我明天去找你。”
“明天放假。”墨不染眉头轻皱,眸色下沉,“。。。。。。我在招待室等你。”
路远寒偏着脸看了他几秒,低声问:“我可能要忙很久,也许会通宵。”
墨不染很坚持:“无所谓。”
“。。。。。。嗯。”路远寒抬指撩起他额角碎发看了眼,“好奇心害死猫,下次再有那种场面,别凑上去看。”
墨不染小声:“比这更□□的我又不是没看过。”
“那能一样吗?”路远寒声音沉下来,“屏幕里看和现场看视觉冲击力、能够造成的阴影程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我担心——”
他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距离国王卡座不远处,由申突然从酒吧未开放区域的沙发上起身,迅速走向大厅右侧的一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