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赚大了!殷蔚殊人真好!
邢宿眼前亮起一束光,无声点了几次头,听到殷蔚殊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收集旧物。只有这一个问题,想好了再回答。”
他已经整理好邢宿的衣摆,那截被玩红的充满力量感的劲腰正安心藏在布料之下。
殷蔚殊随手抹了两下将其彻底抻平,抬手再次捏上邢宿的下巴,指腹按在唇角,声音温和又凉薄,让邢宿下意识一抖。
“想好了说,不要让我失望。”
邢宿脸上的希冀一寸寸褪去,肩膀也失去所有的力气,靠在墙角颓废地塌下,唇角黯然低垂。
“我……”
他不想让殷蔚殊失望。
闷热的嗓音不复清透。
邢宿垂下眼帘,不敢直视殷蔚殊,斟酌着每一个字缓慢说,“你总是,很轻易地丢掉东西。”
“用太久了,坏了一点点,没办法修了,脏得比较严重,或者就是不需要了,不喜欢了。”
然后将其丢掉。
说这些话时,邢宿像是把自己也剥开,将心上寄存许久的阴霾郑重拿出来,又怕给听者带来困扰,于是将声音放得很轻,
“那是不是我坏了、变脏了,不乖了…你不喜欢就要把我丢下了。”
“所以你替我收起来,是因为担心自己有一天被丢下,没人能把我再带走吗?”
殷蔚殊用掌心摩挲着邢宿的下颌,指尖点在耳后,安抚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不是……”
邢宿虽然依旧低落,但想也不想地回答:“我不会跟别人走。”
至于那些东西。
他也说不上来。
邢宿只是偶尔有些伤心,就像再无忧无虑的云团也会忽然被吹动一下,邢宿也不是一直都懒散,他有时候会想到自己对殷蔚殊的那些所谓有用,其实殷蔚殊也没那么需要,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多强大,帮了殷蔚殊很多。
如果不是为了带着自己,殷蔚殊本不需要离开城市,带着他远离人群,时刻直面混乱的污染区。
那这有用的基础都不成立。
他留在殷蔚殊身边的原因,则依赖着这个不成立的基础上。
殷蔚殊点点头,心下了然,掩下眉眼中的异色,在无声中理清楚了邢宿囤物的大致原因。
他居然没有安全感。
他沉思时,掌心在邢宿脖颈处又顺手抚摸几下,无意间一抬眼,发现邢宿都这样了还不忘眯着眼享受。
殷蔚殊短促笑了一声,邢宿警觉地睁开眼,只听身前的人问:“那你觉得,你对我而言什么时候会失去作用。”
“等我、不能保护你?”
“可你现在已经虚弱很多,我还是找到你,把你带回家了。”
邢宿茫然开口:“不是因为这个吗。”
“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