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岌岌可危。
时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在他之前——
“可以。”
低沉的声音一出,在场其余三人都愣了。
意识到刚刚那两个字是赫尔曼讲的,冬晴眼睛都亮了。
看看!看看!!
赫尔曼队长虽然长得有点凶神恶煞,但还是很明事理的嘛!
夸赞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赫尔曼如毒蛇般的目光朝她投过来,他一字一顿道:
“然后你来监管我。”
冬晴腿一软,差点又给他跪下了。
她扶着一旁墙壁,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在吐血。
所以,今天就是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活下来,是吗?
“你别吓她了。”伊莱责备地看了赫尔曼一眼,走过去扶着冬晴让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认真向她解释:“S级哨兵如果完全失控的话,不管什么禁闭室都没用了,所以还不如待在时诺向导的办公室里,有S级向导在场会保险一些。”
冬晴:妈妈、放我回去坐班好不好,S级哨兵什么的太可怕了!我只想和亲切友善的B级哨兵玩耍啊!!
被强行派送了一个和等级完全不符的送死任务。
她有点害怕和委屈地问:“那怎么办,就一直看着他,直到时诺向导的精神力恢复吗?”
伊莱回头看了脸色苍白的时诺一眼,叹口气,安慰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样,起码我和时诺向导不会让你受伤的。”
于是,冬晴在给艾拉发完报备的信息后,就跟着剩下三人在紧闭的办公室里待着。
她都要感慨,自己对于死亡威胁的接受能力简直高得离谱。
时诺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伊莱的小队即将出任务,他在光脑上远程和队员们交流,只有冬晴一个人闲得没事干。
她无聊得抓狂,随便抽了张白纸,坐到地毯上,趴在茶几上画格子,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
赫尔曼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依旧在……闭目养神。
她刚玩了三局,兴许是趴着的姿势太过舒服,办公室里又有时诺向导的精神力,竟然很快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长,从下午睡到晚上,再睁眼时外头天都已经黑了。
她迷迷瞪瞪地起身,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休息区的软垫上,身上还盖着件男士外套。
“冬晴向导,你醒了?”过来喝水的伊莱发现她的动静,提了一份食盒到桌子上,“饿吗?给你留了一份饭,一直保温着。”
冬晴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肚子确实饿得难受,道过谢后打开食盒吃起来,又问:“很晚了吗,你怎么还不睡?”
伊莱看她吃得嘴边沾了点酱汁,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失控的哨兵会处于长期亢奋状态,夜晚睡不着,并且也是发狂的高发期,我盯赫尔曼前半夜,时诺向导看他后半夜。”
冬晴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心想这完全就是病人啊……还要人给他守夜。
等她细嚼慢咽地结束一餐,正好是伊莱和时诺换班的时间。
时诺被自己定的闹钟叫醒,从休息区的另一块软垫上起来,看到刚收拾完食盒的冬晴。
他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清醒,声音沙哑:“你醒了?那过来跟我一起守夜。”
时诺站起身走了两步,看到冬晴还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