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十分有效。
冬晴倏地闭上了嘴,气急败坏,对他龇牙咧嘴地比了个凶狠的鬼脸。
她气势汹汹地转身要走,游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在她即将跨出门口的一刹那,拽住了她的手腕。
面前的门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推着合上,冬晴自己则被拉着转了个身。
背轻轻抵在门上,游金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冬晴惊了一小跳,没被拽住的那只手抬起,抵在他的肩头上。
但没推动。
游金的唇依旧在她的唇上辗转,冬晴不得不仰起脸来配合他。
他的刘海有点长了,红色的碎发蹭在她的眉眼间,好痒。
察觉他的手有些不安分的举动,冬晴睁开眼,在游金湿润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游金受到警告,不情愿地和她分开一点,盯着她,等她说话。
冬晴咽了咽过分分泌的口水,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公共场合!被听见怎么办!”
下一秒,游金俯身,有力的小臂穿过她的大腿后,他把她托着臀抱了起来。
平衡感失控,冬晴坐在他的手臂上,猛地扶住他的肩,险些没惊呼出声来。
她此刻的个头比游金高一些,清楚地看见他微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直视着她的眼睛,问:“我的清白还重要吗,不是已经被你糟蹋完了吗?”
好端端的,装什么可怜,冬晴心想,但她真的有点吃这套。
“什么糟蹋,讲话太难听了吧,我都说了会负责……亲一下就差不多了啊,在外面别过分。”
游金闻言,凑过去又和她亲了一会儿,结果把自己亲得有点难受,喘气道:“去静音室。”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冬晴一下就清醒了,用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踉跄地重新站回地上:
“绝对不行!我还得去找时诺向导做入职准备!”
游金箍着她的腰,把自己贴上去,坏笑着眨眼:“那不正好,反正他又不是哨兵,耳朵聋得很,听不到我们在做什么。”
冬晴表情无比嫌弃地把他拉开,教育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提醒你,对我的上司尊重点……不过他现在好像不是我上司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不要开时诺向导这种玩笑!”
见游金没反应,她自顾自把门打开,离开前一秒,又被人从身后抱住。
游金的脸埋在她肩窝里,蹭了又蹭。
楼层出奇的安静,两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
冬晴总觉得,这种像小狗一样依赖无助的动作,出现在游金身上显得十分违和。
“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回来了。”游金的声音闷闷地传导至冬晴的耳骨,他说,“我不想走了。”
这算什么?分离焦虑吗?
冬晴一面不想让游金太难过,一面又实在着急去找时诺向导,在他怀里艰难地翻了个身,啄了一下他的嘴角,亲昵地拍拍他的脸:
“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她又急匆匆地赶去时诺的办公室。
时诺已经等了很久,此刻正在办公桌边上整理文件,听到有开门的动静,才回头对冬晴轻轻一笑:“来了?”
冬晴莫名感到心虚地点了点头:“老板……”
话刚出口又觉得
有点不对:“不该叫你老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得过来。”
从前她是组长,时诺是部长,上下级关系让她一口一个老板叫得亲。
眼下她也进入了高层会议,官职上算是平起平坐了,一时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改口。
“直接叫名字就好。”时诺放下手里的文件,跟她一起走到待客区,聊起入职的事宜,“高层议会的办公区有一间空闲的办公室,向导区——也就是我这间办公室不远处的那间也是闲置的,你看你喜欢哪一间?”
高层议会议员的办公室面积大得离谱,甚至还能分割出一部分当作静音室用。
冬晴当然偏向于在向导区办公,要是每天一出门就撞上三席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