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草莓!!
她记得赫尔曼刚刚翻了张一颗草莓的!
电光石火之间,冬晴潜能大爆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拍向铃铛。
“叮!”
一声清脆利落的铃声。
然而,中心的桌铃之上,交叠着放了两只手。
冬晴最先拍铃,尚且还没来得及高兴,手背上就又覆了一只大掌。
她诧异地抬眼朝对面看去,那只手掌的主人却只是低敛着眸,神色淡淡地盯着两人手下的铃铛。
赫尔曼的脸上没有慢人一步的懊恼,维持着盖住冬晴的手的姿势,很久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看起来冷冰冰的,像块千年冰山上掉下来的冰块,但手掌却出乎意料的温热,还有种磨人的粗糙。
冬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要松开,于是主动将手收了回来。
磨蹭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再次碰到了铃铛顶端的按芯。
“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四人之间流转,仿佛磕在了某一根心弦上。
冬晴把手放在身侧,悄然握了个空拳,手背微微发烫。
“冬晴向导!你反应也太快了吧!”
年轻哨兵大概是真的话痨,方才的注意力全在闲聊上,等铃声响过后才注意到局势变化,此刻正崇拜地赞叹。
刚刚那个话题被打岔,就此揭过,冬晴松了口气,无奈地笑道:“玩这个游戏要认真,别分散注意力了。”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抬眸瞄了对面的赫尔曼一眼,见他神色无异便也没再多想,拿过桌上已经翻开的卡牌,继续下一局。
之后几把四人有赢有输,最终反倒是那个年轻哨兵一路高歌猛进,成了手里卡牌最多的人。
冬晴托着腮,看他兴高采烈地打乱刚赢下的卡牌,目光悠闲地晃到了赫尔曼身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赫尔曼同样抬起了脸,没什么表情地回视她。
是巧合吗?冬晴想,好像每次她按铃的时候,赫尔曼总会精准地跟上,然后覆盖住她的手。
甚至好几次被别人抢先,冬晴伸手慢一拍时,赫尔曼也会在她之前先把手垫过去,似乎等着她来触碰。
到底是在看牌还是在看她?
冬晴撇了撇嘴,目光并不十分友善地偷瞪了赫尔曼一眼,后者恍若未察,手指在面前的卡牌上百无聊赖地轻点着。
最终年轻哨兵赢得游戏胜利,玩嗨了地嚷嚷着再来一局。
冬晴还有工作,正打算先行离开,身旁突然传来清亮的嗓音:
“姐姐,我要去训练了,能跟你一起走吗?”
冬晴闻声诧异扭头,发现瑞尔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此刻弯着腰、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盯着他。
“好啊。”冬晴拉住他的手站起来,让身后离她最近的那名围观哨兵来补空缺,和众人挥手道别,“你们好好玩,我先走啦!”
室内顿时掀起一阵依依不舍和冬晴告别的声音,她羞涩笑过,带着瑞尔一起出了娱乐室。
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刚赢了一局的年轻哨兵心思大多还在游戏上,主动洗牌发牌,打算开始时却发现赫尔曼盯着门口的方向有些出神。
说实在的,他们这群年纪小的,其实都有点怵这位第二小队的队长,平时在训练场偶遇都是要低头噤声默默路过的那种。
他不确定地出声试探:“那个……赫尔曼队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赫尔曼因此回神,淡漠地看了眼面前已经分发好的卡牌,果断起身:“你们继续,我去训练了。”
年轻哨兵们看着他默默离开的伟岸背影,心中边鼓掌边佩服:不愧是赫尔曼队长,自制力恐怖如斯!
相较之下他们真是自惭形秽!还有什么脸面接着玩乐……
算了,再
来一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