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看到床头的衣物,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不料身后传来一道哑得不行的男声:“醒了?”
冬晴浑身莫名一个激灵,含糊地答道:“嗯嗯嗯嗯……我先起床了哈。”
敷衍完,马上一溜烟带着衣服进了浴室。
她前脚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提不起劲,后脚就在镜子里看到了如遭雷击的一幕。
谁来告诉她。
她那截白皙漂亮的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是什么?!
工作留痕也不带这样的吧?!
冬晴不死心地用手在上面擦了两下,然后完美确定了那就是吻痕。
可明明昨晚泡澡前还没看到啊?
对了……赫尔曼后来在阳台……那吻好像是挺痛的……
死狗!!
这儿也没个遮瑕什么的,气温更不适合穿高领,她说是蚊子包会有人信吗……
烦死了!
冬晴满腹怨气地洗漱完,一开门,就看见赫尔曼候在外面。
她故意站在浴室门口不让道,等赫尔曼都到她跟前了,还抻着脖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洗漱完了吗?我要进去。”赫尔曼对她说。
什么态度?装没看见?
冬晴把牙咬得咯咯响,伸手一指脖子,怒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赫尔曼闻言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脖子,然后问:“怎么了?”
怎么了?还怎么了?
他竟然说怎么了?
冬晴:“我这样怎么见人?!”
赫尔曼思索了两秒,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指腹从吻痕上磨过:“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我们精神链接了。”
靠!
冬晴又是一阵激灵,腿都打颤,一下子退到边上,连踢带踹地把赫尔曼赶进了浴室。
跟这种人根本说不通!
她叹出口恶气,对着浴室门张牙舞爪了一通,最终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话也没留一句地跑了。
第42章
从等候电梯时就开始担惊受怕。
冬晴单手捂着脖子,焦急地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滚动的数字,觉得自己像个还在用“头疼、腰疼、屁股疼”的老套姿势拍照的模特。
她生怕待会儿电梯门一开,轿厢里赫然站满了她在白塔里所有认识的人。
他们目光炯炯如同射出一道道激光,在她的脖子上来回切割,露出各异的表情。
冬晴因此疑惑地垂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捂错了地方,斑驳的吻痕全都大咧咧地暴露在外。
然后头顶再传来一道幽幽的质问:“冬晴向导,你为什么在S级哨兵的楼层?你脖子上的是吻痕吗?”
吻痕吗……
痕吗……
吗……
那冬晴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场噩梦,然后当场触柱而亡。
想想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