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赫尔曼?还是附近的邻居?
冬晴越想越觉得惊悚,忆起某些经典午夜鬼故事,敲门声在此时应景地再一次响起,回荡在一楼。
假装没听见回去睡觉还是去开门?
冬晴纠结了片刻,最终选择去开门。
神神鬼鬼的故事终究是自己吓自己,外面的雨那么大,再等下去冬晴只怕真把人淋出了个好歹。
站在大门前,她一手握在门把手上,眼睛警惕地朝猫眼外看去。
一片漆黑。
“是我。”
意识到门外的声音属于谁之前,冬晴已经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门从外面拉开,冬晴及时放开了门把手,但还是被拽着拖出去了一步。
她踉跄着在门槛前站定,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站在雨幕里,从头到脚都淌着雨水的男人。
鲜红如火的头发湿得彻底,被他全部撩起,雨珠不断从雕塑般的脸颊上滑落,让本就桀骜的长相更平添几分野性。
游金神色难辨地抬脚进来,冬晴不得不退后一步,看着他浑身湿透的样子,下意识道:“我的新地毯……”
刚出口便察觉不妥了,冬晴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前紧急补救:“你大半夜来这儿做什么?”
大门在身后“砰”的一声被狂风关上,游金一言不发地立在冬晴面前。
冬晴真心觉得他此刻像一只落水的狗,但清楚这话万万不可说出口,据经验来看,游金非常讨厌和狗这种生物相提并论。
游金不说话,冬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犹豫道:“你先别动,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拆了一条新毛巾从二楼下来时,冬晴看到游金确实还乖乖站在原处,她搞不懂这人大半夜究竟发的哪门子的疯,无奈地把毛巾丢到他头上,催促:“快点擦干。”
然而后者恍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
淋傻了?
水珠还在顺着他一刻不停地掉,冬晴有些心疼自己的地毯,踮起脚,双手按着毛巾胡乱在他头上揉了一番,然后擦过他的脸颊和脖子,重新扔回他的头顶。
“你到底什么情况?”冬晴不耐地再次发问。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宛若僵尸的人总算有了动作,游金猝不及防地弯下腰来。
距离太近,鼻尖与鼻尖险些擦过,冬晴不得不退了半步。
游金保持着一个能与冬晴平视的高度,头上顶着一条米白色的毛巾,形容是从未见过的狼狈,连眼中都没了从前那种飞扬的意气。
恰巧
一滴水珠从发间滚落,顺着脸颊往下的样子好像他在流泪。
“你原谅赫尔曼了?”游金嗓音沙哑地问,“他是怎么求你的?”
冬晴没想到他开口会先说这个,不悦地皱了皱眉,刚想呵斥他,却听游金又道:
“冬晴你说得对,你把我丢了的话我就活不成了。”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