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往上,穿过胸前,在她锁骨一片的脖颈位置扫过,扯了扯她睡衣的领口。
冬晴这件睡衣本就过分宽松,被他这样一作弄,领口敞开一些,右肩处的布料就滑落一截。
游金埋头,在她露出的肩膀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被游金的脸蹭着肩窝时,冬晴还没来得及躲,第一反应是他的体温似乎有点高,方才隔着睡衣体感不明显,此刻直接接触时才有所察觉。
“你是不是有点发热?”冬晴皱着眉扭头,正好与游金的脸颊蹭在一起,果然比她的烫很多。
游金贪恋着她的肌肤,紧紧贴着不肯离开,含糊地反问:“很热吗?”
S级哨兵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淋了会儿雨就发烧,游金想了想,又说:“可能是伤口有点发炎引起的。”
冬晴并不认为这是小事,认真询问:“那怎么办?附近有白塔的哨兵或者医疗部的人吗?让他们带你回去吧。”
“吃粒药就好了。”游金压根不会现在就离开,将冬晴抱得更紧,“明早我自己会走,你别想着赶我了。”
“没有赶你的意思。”冬晴无奈道。
她看了眼自己床头的那些瓶瓶罐罐:“我这儿好像没有什么抗生素,家里的药箱放哪儿你知道吗?”
游金紧紧贴着她摇头:“你问问赫尔曼。”
“都这么晚了……”冬晴有些犹豫,但一想到他确实是在生病,最终于心不忍,打开光脑给赫尔曼发了消息。
对面回得很快。
[赫尔曼]:在一楼储物间最右边的壁柜里,生病了吗?我带医疗部的人过来。
冬晴紧张兮兮地刚要拒绝,又忽然觉得这办法其实不错,转问游金:“赫尔曼现在带医疗部的人过来帮你看病,怎么样?”
游金没立刻回复,而是在她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冬晴倒吸口气,就听游金道:“别让他来,我自己知道该吃什么药。”
既然如此,冬晴也不想多麻烦一个医疗部倒霉蛋,对赫尔曼谎称自己不小心在手上磕了个口子,找个创口贴就行。
回复完,冬晴便甩下游金自己去找医药箱,回来时看到游金靠着床坐在地毯上,阖着眼,似乎很疲惫。
她将药箱放到他面前的地毯上,轻声道:“你自己看看该吃哪个。”
游金睁开眼,在药箱里翻找了几下,拿出一板抗生素,剥了一粒扔到嘴里。
冬晴看他一副不上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吃对了还是瞎吃的,对着药盒里的说明书看了半天,觉得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于是把药箱关上暂且放到一边:“好了,你去次卧早点睡……”
她话还没说完,游金已经撑着身子翻到了主卧的床上。
冬晴二话不说地抡起枕头砸他:“这是我的床!”
游金不痛不痒地往里面蹭了蹭,给冬晴留出大半的空位。
冬晴这一晚上折腾得本就够累了,眼下连再多骂他两句的力气都没有,关了灯,直接上床躺下了。
一片黑暗中,热乎乎的身体从身后抱过来,冬晴朦朦胧胧地将人踢开:“热,别贴着我。”
紧接着肩头又是一痛。
那人表示不满地轻哼了声,翻过身贴着墙壁睡去了。
一觉直至天明。
冬晴浑身通畅地从床上坐起,眯着眼往左手边看去,发现游金仍以面壁思过的睡姿紧巴巴地贴着墙壁,莫名有点可怜委屈。
她伸手探了探游金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因为时间还早,冬晴就先没叫醒他,自己洗漱完下楼研究早餐,最后叼着片面包出了大门。
王阿姨已经在小花圃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