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他不断地伸手想抚去,却又被紧紧缠绕了手指,像小孩吸吮着他的手指想把信息素吸出来,带着密密麻麻的痒和羞耻。
可惜,这些,翡泊斯也一无所知。
他好不容易把维森带出了众虫视线,他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对维森信息素的渴望,忍受着维森对他的冷脸和无言。
忍得辛苦的同时,剩下的心思只停留在发觉这位雄虫阁下确实不再喜欢他了,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维森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机械系宿舍楼下的一个无虫的小角落。
橘子味越来越重了,幻视间好像被触手缠得越来越紧了,甚至裸露的皮肤好像都浮现了红痕,整个人好似被不断侵占,好似要钻进他的骨头里才肯罢休。
“我走了。”维森赶紧道,没有看翡泊斯的表情便逃一般得离开。
翡泊斯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维森向他告别,亲眼看着那位高瘦漂亮的雄主阁下头也不回地往宿舍快速走去,对他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欠奉,眼中的光不断下沉,变得幽暗。
他这是嫌他坏了他的好事?嫌他即使被赶着离开,也厚着脸皮留下?
。。。。。。
有一件事他对漂亮的维森阁下说了谎。
第一军校确实是邀请他来当教官没错,却没有胆子大到要求他来接虫报道,即使是雄虫。
接他报道的资格是他主动开口“抢”过来的。
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校导刚说出这件事时,他就已经开口说他去接维森。其他虫在他的压制下无法反驳,只得接受这一结果。
几天前,他本来也以为离开飞船后,不,应该说是在那个不亚于决裂的飞船办公室后,他和这位与其他虫不同的,独特的雄虫阁下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本来他以为遇见这位阁下只是他肉眼可看短暂的虫生中的一段小插曲,不会留下任何踪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影响,他对这位阁下也不会有任何出格的感情,就像他对伊利亚说的那样,他们没有感情。
直到他们真的分开,变回独自一虫入睡,他开始每夜都梦见这位像罂粟花一样的维森阁下。
他梦见他笑看着他,无数次像第一次那样仔细地为他穿衣,梳发。
梦见他们并肩走到落雪的街道,他为他拂去落在乌黑发顶的雪。
梦见午后的暖阳照进那位阁下带着笑意的黑色眼眸中,像往他漆黑的虫生洒进了一片金灿灿的光。
梦见暧昧迭生间,意乱情迷间,他稍稍用力拽着他的头发,喊他乖翡泊斯。
梦醒之后残留的是对那位阁下的渴望。
对他的,对他信息素的,越来越多,无限的,渴望。
那种渴望像从骨头生出来的痒。
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他找了很多虫医,每个都建议他多接触那位阁下,不然只能打抑制剂,但被那位阁下安抚后,他的身体对抑制剂抗拒更严重了。
他变得越来越煎熬。
脑子被那位阁下占据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想他。
他不懂这样的感情,身体却已经自发渴望着。
但。
都是那位阁下导致的,不是吗?
所以,那个阁下也必须为他负责,不是吗?
怎么样才能多接触那位阁下呢?
想到最后,他的潜意识已经压制了他的理智。
于是,在脑子还没思考前,他的意识已经自动为他“抢”来了这个可以接触这位阁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