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好香。
好香好想要。
抢。
抢回来。
他被香味蛊惑得彻底失去思考,只知道凭着本能反应,猛地扑向门口,把门撞得直响。
但到了门板又停了下来,他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确认外面是安全的,才小心翼翼打开了细缝,快速伸出手去。
终于,他如愿以偿地将小小的香味源头的瓶子握在手里。
他已然是完全动物的做派,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宝贝似地握着那短小的瓶子,伸出舌头想舔又落了空,看着瓶子,他歪着头,眼里闪过了几丝困惑。
不,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那该是什么样呢?
该是大只一点的,可以把怀抱完全填满的,该是柔软的。。。。。。
柔软的什么呢?
他捂着剧烈疼痛的头,拼尽全力也想不出来。
他只好委屈又贪婪地握着手里仅有的瓶子。
重新调整位置,快速伸出红润的舌轻轻舔了一口瓶口挂着的颤巍巍的水珠。
终于舔到了。
他的表情快速地变为享受,整只虫都从兽类的暴虐中平息下来。
潮红蔓上了他的脸,感受到的快乐让他瞳孔都开始失焦,细碎的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一直缠绕的饥饿感也终于消散了些,他感到了像躺在云端的舒适。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这种感觉。
他把所有液体倒进嘴里饱餐一顿,又伸着舌头把瓶子舔了无数遍,一点一滴都不肯放过。
整只虫像被埋入了冰川上的厚雪中,熟悉的信息素熟悉地安抚着他。
像把一只暴躁发怒坏脾气黑猫顺毛撸,撸到黑猫舒服地在怀中打滚。
暴虐平静,他也终于从平静中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去找他吧。
去找他吧。
快去找他吧。
理智尚未完全归位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
*
于是,出门扔垃圾的维森在自家门口捡到了只看起来明显神志不清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