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折腾下来,手机钱包自然没找回来。
夏燃心疼得直皱眉,尚观洲却浑不在意,安慰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值多少钱?”夏燃追问。
尚观洲随口说了个数。
大概十来万的样子,具体多少他也记不清。这些东西从来都有人给他准备好,到他手里也用不了几次,所以他压根没在意过价钱。
谁知刚才还追着问的夏燃,听完却突然沉默了。
不过也理所当然。
就一件外套手机还有钱包,任谁听了这个数字,都很难不沉默。
夏燃忽然又想起尚观洲的公寓以及那条他一直都没送回去的皮带。
哎,人跟人,还真是差远了。
虽然一直都知道,不过夏燃现在还是因为这个已知的事实而在心里莫名发闷。
图书馆一楼的休息区,尚观洲像往常一样坐在靠窗的老位置,等着夏燃午休。
又是一个雨天。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将外面的景色分割成模糊的色块。雨滴敲在窗棂上,一声接一声,尚观洲太阳穴随着这声音突跳了两下。
紧接着,咖啡店的风铃便清脆地响了声。尚观洲抬眼,正好看见夏燃的身影在玻璃门外一闪而过,但被一个突然走近的身影截断了视线。
“请问,是尚观洲学长吗?”
尚观洲坐着微微后仰,抬眼打量面前的人。
对方是个oga,身形单薄,澄澈的眼睛盛着过分明亮的光。与其说他是男生,倒不如说是个半大孩子,站在那儿也就比尚观洲坐着高了半个头左右。
他礼节性地点头,指尖在旁边的咖啡杯上轻轻划过,等他的下文。
男孩得到回应后,脸上笑容更灿烂,“我……我仰慕您很久了!上次陆夫人的生日宴我也在场,您还记得吗?”没等到回答他又自顾自摇头,“啊,我确实没和您说话,不过……”
尚观洲视线越过男孩肩头,搜寻着早已消失的身影。耳边断续传来家族、产业之类的字眼,但始终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听得并不清晰。
“我听说您……您……”
“您”了半天都没继续说下去,但尚观洲也没打断他,或者说他根本没怎么用心听,只是礼貌地打算等他说完好离开。
男孩可能觉得站着动作太拘束,有些话不好意思讲出口,索性就坐到了尚观洲旁边的位置上。
这一坐,尚观洲猛地回过神来。
“抱歉,”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几分,说:“这样更宽敞一点。”
男孩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意思就很明显了,再说这些世家子弟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男孩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却很快又端起标准的社交微笑。很明显他也是从小受这些教育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