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描过尚观洲紧绷的下颌线,“……就在我腿根儿顶着呢。”
尚观洲确实没见过夏燃喝醉的样子。
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夏燃除了满嘴跑火车,剩下那些坏毛病都乖乖地压着,要不是尚观洲查过他的过去,有时候还真要被他那副乖巧模样骗过去。
不过夏燃是什么样儿并不重要,他是什么样,尚观洲就喜欢什么样。
“宝贝儿,我们不上去了好吗?我懒得了,就在这儿吧,嗯?”
“……”
尽管是第二回了,但尚观洲还是不喜欢,车上空间小,还黑的看不清身下人的脸。
但是没辙儿,醉的夏燃,醒的夏燃,他都没有过拒绝的想法。
尚观洲抱着夏燃进门时,楼道声控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夏燃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呼吸间带着微醺的热气,轻轻扑在他耳后。就在尚观洲低头输密码的瞬间,他听见怀里人含糊不清地嘟囔:“你说……什么样的分开……最不伤人呢?”
尚观洲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沉默着开门,将人放在换鞋凳上。
夏醉得厉害,也累,眼尾泛红,却还强撑着掀起眼皮看他。
他们四周还围着彼此的信息素,酒味,茶味,淡淡绕着竟都是苦的。
“夏燃,”尚观洲单膝跪在他面前,声音沉得发哑,“知道我是谁吗?”
你这句话……是在对我说吗?
分开……
“尚观洲啊,我男朋友嘛。”夏燃忽然笑起来,醉眼朦胧里带着几分天真,指尖点在他眉心,“连梦里都这么好看。”
他摇摇晃晃地向前倾身,膝盖抵地慢慢爬近。
距离缩短到能数清对方睫毛时,夏燃突然捧住尚观洲的脸:“啧,真好看啊。”
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撞得尚观洲往后仰了仰。夏燃顺势压上来,齿尖磕破了下唇也浑然不觉,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
尚观洲扣住他后脑加深这个吻时,摸到一手湿凉。
黑暗中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夏燃的眼泪无声地渗进他衬衫领口,烫出一小片灼热的疼痛。
夏燃,我的答案是,没有分开是不伤人的。
……所以不分开好不好?
宿醉的感觉实在难受,连续两天的宿醉更是要命。夏燃从床上爬起来时,大脑仍处于断片状态。但即便没有酒精的影响,这两天的情绪起伏也足够让他缓上好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