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鸣向来爱玩,却难得耐得住性子对夏天上心。渐渐地,他往尚家跑得越来越勤,连管家都习惯性为他多备一副碗筷。
尚观洲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横竖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陆翊鸣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他有的是手段收拾。
再说了,就陆翊鸣那样子,他是真没长心眼儿。
“小爸说结婚就是自由意志的坟墓,”夏天突然学着陆翊鸣吊儿郎当的腔调,小手还夸张地比划着,“他要先把这份自由转嫁给我,等他金蝉脱壳了,再来找我要回去。”
尚观洲听罢,嘴角还挂着浅笑,只不过眸色深了几分,“那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什么自由意志,陆翊鸣就是想给自己培养个小玩伴,以后好带着夏天玩那些他喜欢的赛车。
他尚观洲的孩子,要什么自由没有,就非得往赛车上靠?
夏天转了转眼珠,脆生生地答道:“当然不对,婚姻是爱情,是爸爸永远会爱妈妈!”
◇
没事,我都记得
夏燃最近彻底闲下来了。
医院的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但片场那一摔动静实在太大,连捕风捉影的娱乐新闻都说了好几天。
陆熙二话不说给他批了假,勒令他在家好好休养。
结果这假才休到第二天,门铃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夏燃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只见安艺禾拎着个行李箱,风风火火地杵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夏燃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安艺禾出狱已经过去好几年,她在林城开了家花店,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也不强求孩子们陪在身边。
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放任不管。
“我怎么来了,”安艺禾把行李箱往地上一墩,“我儿子都进医院了,我还不来看看?”
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也难怪,夏燃这毛病确实不是一回两回了。
生活习惯太差。
“安艺禾我再提醒一次,”夏燃侧身让她进门,“你就比我大十岁,别天天这么爱当人妈。”
话是这么说,夏燃还是顺手从鞋柜里拎了双女士拖鞋扔在地上。
安艺禾这一来,就不可能轻易走,少说也得住上个把月。她倒是不住在夏燃这儿,安心成年后自己买了房,就在同个小区,离得很近。
安艺禾和安心住一块儿,但每天来盯着夏燃吃饭睡觉,简直比上班打卡还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