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神速冷眼:“你就这么不想亲我?”
虞荞不看那张脸:“不合适。”
她怎么可能对这张脸没感觉不想亲?可一想到这人是谁,就泄了气。肺腑间只有恶心,连带排卵期的冲动一扫而空。
“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
对方冷言冷语,夜枭也没心思唱“亲爱的弟妹”咏叹调,他阴森森甩下一句,直接离开。
虞荞不在乎,也直接去看主实验台的机器。
她镇定自若地戴手套,刚想去碰某个机器,就被身后人幽幽喊住。
“……喂,你在干什么。”
虞荞回头:“提前熟悉设备,怎么了?”她回去后,肯定要把好东西复刻出来的,不看怎么行。
见她看过来,江最反而目光躲闪:“……你以前是干这行的吗?不懂的话,不要随便碰。”
“十九岁干过半年。”做毕设时用的。
“……那你现在多大?”
“还有三个月二十一。”虞荞动手拿起小型设备,捧在手里耐心鉴赏。
江最没接着阻拦,只是依旧冷冰冰问话:“……你现在和夜枭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虞荞进入工作状态,“对了,你需要我帮你做哪些部分,现在就可以动手。”
脸颊肉轻轻一动,江最的态度莫名更差:“你急什么?你不困我还困,回去,不许在研究所呆着。”
虞荞没吭声,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太久没碰到过“硬茬”——即对自己异常看不惯的人,这就导致虞荞在和江最相处时闹心烦躁。
她正常向他确认日程安排,他横眉反问“你没看我的消息吗”;
夜枭派人送餐时,她顺口问他吃不吃,他更是冷笑“我饿死也不需要你管”;
实验结果出了小毛病,她想着先自己排查,他却瞬移到机器面前,咬牙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相处时间越长,虞荞越想扇江最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也正因为他态度太差,虞荞不得不放弃了原先的计划:通过江最向外界传递消息。
人利用不了了,那活也到此为止,她不干了。
“喂,还没到下班的点,你着急什么。”
即将迈出实验室,江最再次瞬移,不知道是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
“夜枭他今天不在,没有提前叫你走的可能性。”
虞荞面无表情,宣布主张:“从现在起,我一点都不得闲了,以后你的活全自己干。听懂了就一边去,我要走。”
江最下颌咬得死紧,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哪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道理?虞荞,你这是搞科研的态度吗?”
“我不是搞科研的,让开。”
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虞荞懒得给好脸色。
江最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搐着冷笑:“好啊,你今天走了,以后再想进来,门都没有!”他一抬手臂,“出去!”
虞荞的脚步都抬了起来,可就在这时,江最的光脑突然亮起。
脚步悬在半空,顿住。
江最还在盯着她,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走了?”
“……因为我想知道——你的光脑屏保,为什么是我的照片?”
“?!!”
江最马上收回胳膊,像是被燎了尾巴,他又惊又恼,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光脑。
虞荞收回脚步,转而拧眉向他走近:“你为什么要用我的照片当屏保?”
江最后退,结结巴巴:“我、我那是随机播放的,我才没那么变态……”
“那原始库里的照片是谁放的?”虞荞步步紧逼,看着对方不断涨红的脸,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