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美味佳肴都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完全不符合平日里她看到好吃的就移不开脚的性格。
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将饭换成了米汤,菜肉都命人磨碎了。
每日将她拎起来直接灌进去,绝食这法子不攻自破。
这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就算是这岛上,也是只有他们二人。
平日若是他有公务缠身不在,那么便将她锁在这房间内让她自己看书消磨时光。
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的,尤其是她清醒的时候。
毕竟小丫头常常哭,哭了后便倒头就睡,趁着这时候他立即开始批阅奏折,将繁琐事务处理一下。而后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便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
小丫头也不笨,过几天就知道自己闹腾无效,便也就不肯听他的话。
风侍葬早有准备,直接用她鲜血在她心脏部位种下了一个蛊。
那是一种蛊。
一旦被服用下,违背了他的意思,便会浑身发疼,疼得抽搐,乃至虚脱昏倒在地。
她怕疼,他知道,故而故意选了这等法子。
最初的时候她被疼得浑身抽搐,却还有力气朝着他打。
现在么
风侍葬走到旁边的桌旁,将饭盒放在桌上。
“用饭。”
她这一段时间的饭,从不假借他人之手,一直都是他一口一口亲手喂下的。
听闻他的靠近,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而后抬眸眼巴巴地注视着他,可怜兮兮道:“我想回家”
双眸有些失神,早已逝去了往日的空灵,眼角泛着晶莹光泽,沾在睫毛之上,看起来极为可怜。
这应该是她身上最后一点点没有被磨平的棱角,也是她身上最后一点点的倔强。
他是故意的,没有完全折断她身上的傲骨,终究是保留了她的几分天性——一只猫,唯有稍微有些小脾气,只是在生气的时候将主人挠伤却不能闹出更大后果的时候,才是最诱人的时候。
心脏猛地传来一阵巨疼,风侍葬走了神,放下盒子的手一时滑落,“咚——”地一声砸在了桌上,床上的人顿时被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可是就连这尖叫声,也比平日微弱许多——他不容许她大喊大叫,会伤了嗓子。
将来做皇后,也会因仪态而饱受诟病。
他不想让她被人在背后指点议论。
风侍葬听着扫了她一眼,只见她搂着双臂卷缩着躲在床的一角,哆哆嗦嗦的恐惧着,嘴唇泛白,眼睛从胳膊弯角处的空隙里偷偷打量着他。
一双大眼睛滴流滴流的,甚至在他看向她的瞬间立即转移了目光。
风侍葬看着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不由得唇角上扬。
竟然还在注意他的反应?
究还是没有磨平爪子。
心脏处的疼痛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尖锐——那个蛊,是双向的。
她疼,他也跟着疼。
她有多疼,他也跟着一同有多疼。
故而每一次的反抗念头究竟有何变化,他都了如指掌。
而后轻咳一声,他只是正色道:
“生个孩子,便可出去。”
而后便看向了床上的人。
果然,床上的人很明显地身子一僵,眸中光泽转瞬即逝,浑身便软了下来,再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