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警告他们不准在跟着的意思吧?一定是的吧?
之后他一直心神不宁,直到目送着风祭居云退房后开车离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以后打死他也不出外勤了!他宁可在办公室看一辈子复印机也不想再次体会在死亡上走钢丝的紧张体验了。
七天后,知床半岛。
因为风祭居云说既然要玩儿就得玩个痛快、玩的舒服,所以他没有选择普通的客轮,而是直接大手一挥,包下了一艘游船。
奢华的游轮上光是船组人员就有七位,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乘客比游轮还少的情况。
只是同样新奇的,还有禅院惠。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海,所以难以安耐住心中的激动。
如今的他正蹲在栏杆外,好奇地打量着辽阔的蔚蓝海域。与此同时,随着船只驶入渔业资源丰富的海域,在此捕鱼的海豚发现了船只,于是像往常那样凑过来绕着船身蹦跳游玩儿。
浮游、冲刺、出水……
就连成年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感到惊喜,更别提之前只在电视上知道有海豚这种生物的禅院惠。
“海豚、海豚!”
他兴高采烈地数着,却在数到三之后就卡住了不知道下一个数额是多少,最后实在想不起来的他干脆不数了,直接抓住栏杆踮起脚,大力地伸出手朝它们打招呼。
“海豚,你们好可爱……”
孩童天真而稚嫩的声音是抚慰疲惫的绝佳治愈品。
船尾的露台上,躺在遮阳伞下的沙发床上的风祭居云听见欢快的笑声,脸上也多了一抹放松的笑意,悠闲地喝着饮料享受着海风浴。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只有赤足能够做到这一点,而船上如此不讲究的人只有一个人。
禅院甚尔直接在他身边空着的床铺上躺了下来,并且顺手将船员特地给风祭居云调的冷饮拿了一杯送到嘴边喝了。
对于他这种不问自取的反应风祭居云这些天已经见惯不怪了,真要跟他计较才是如了他的意。
风祭居云头也不回地就问:“怎么,特意找我,有什么事么?”
禅院甚尔也没兜圈子,直接问道:“玩过瘾了么?”
北海道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但是逛完绝对不需要七天,之所以拖到现在才上船,全然是因为他们饶了很多远路——禅院甚尔罕有地没有哐人,领着他找了一个又一个有意思的对手。
也正是看在他知趣的份上,不然风祭居云也不会对他有这么宽容。
“嗯,还行。”
风祭居云惬意地眯着眼,整个人懒洋洋的,单脚支起,整个人瘫在沙滩床上,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举手投足之间竟是餍足。
禅院甚尔原本只是过来询问北海道之行结束后,他的打算,见到这幅模样的风祭居云令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他。
一句询问脱口而出:“咋不做了?腻了?”
风祭居云倏然睁开眼,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禅院甚尔,他也毫不留情:“怎么,是担心我不收你的报酬,把你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