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山双煞?!”
钟铭瞳孔骤然收缩,失声惊呼,握剑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这二人,乃是十几年前镜州城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煞星!
凶名赫赫,犯下累累血案,手段残忍至极。
更可怕的是,这对兄弟皆是踏入后天境界多年的高手,一身横练功夫与诡异刀法配合无间,当年不知多少江湖好手摺在他们手下。
最终是镜州城几大势力联手围剿,付出不小代价才將这双魔头逐出镜州地界。
他们怎会在此刻出现?!
“嘿嘿嘿…”
那佝僂的矮个子怪笑几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脆响,
“想不到十几年过去,镜州城这腌臢地界,还有人记得我们兄弟的名头?”
他浑浊的小眼睛扫过钟铭,带著一丝扭曲的满意,“不错不错,你这小娃娃记性倒好,待会儿爷爷开恩,留你一个囫圇尸首!”
明明看上去年纪与钟铭相仿,却一口一个“小娃娃”、“爷爷”地叫著,其乖戾张狂之態,令人遍体生寒。
“大兄,其他杂鱼都给你消遣,”
那瘦长如竹竿的高个男子狞笑著接口,一双淫邪的眼珠却死死钉在角落锦袍女子那惊惧煞白的俏脸上,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十几年没开荤,都快忘了娘们儿是什么滋味了…这小娘子细皮嫩肉,归我了!”
话语中的污秽之意,让锦袍女子身边的健妇和丫鬟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
土庙之中,义安鏢局尚有二十余条精悍汉子,更有钟铭这等一流好手压阵。
可在这桐山双煞眼中,竟似视若无物一般。
“混帐!”
钟铭怒髮衝冠,厉声喝骂,心中却涌起惊涛骇浪,
“尔等魔头,十几年前已被各帮各派联手逐出镜州!如今怎敢回来?不怕再遭围剿,死无葬身之地?!”
“若不是那些大人物点了头,我们兄弟二人怎敢回来?真以为镜州城那些个什么江湖帮派就值得我们二人畏惧吗?”
那位身材佝僂的中年男子似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接著又慢悠悠的说道:
“放心,到时候不光你们义安鏢局,整个镜州城都要大变天的。”
“什么?!”
钟铭如遭雷击,心猛地沉入深渊。
他自幼在镜州城长大,半生心血都倾注在义安鏢局。
若桐山双煞所言非虚,那镜州城將迎来一场可怕的风暴,鏢局…危矣!
这消息带来的衝击,甚至比眼前的凶险更让他心如刀绞。
周围的青衣汉子们闻言,亦是面无人色,眼中流露出绝望。
“大变天么…”
火堆旁,魏凡依旧盘坐,仿佛置身事外,只是口中低不可闻地喃喃了一句,眼中若有所思,“看来这镜州城,果然不太平了。”
“大兄,何必跟这些將死之人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