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她下意识拿出玉佩递过去,他接过玉佩:“这玉佩应是一对。”
他重新打出一道术法安在玉佩上,上方陈旧的术法被缓缓覆盖。
她看的心口一紧,紧接着下一秒玉佩上一道凝视的灵光浮现,逐渐往某个方向延伸。
成功了?
她抬眸,他又重新抱紧她往延伸的方向去。
“我的术法不能在姜白附近使用,会被察觉。”
这是对为什么他们要先离开客栈再用术这法进行解释。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术法,一点不遮掩。
她看向抱着她的人,他们离得很近,所以她能将他眉眼看得清晰,眉头微微皱着,一看就不好相与。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副属于“祈公子”的温和模样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惯常是这副模样,像蛰伏着的凶兽。
“到了。”
她被带着停留在一棵树上,脚下细细的枝丫非常没有安全感,倒是身边的人站得稳当,肌肉也微微紧绷着,像某种习惯。
“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突然发现好像很少见你本来的样子。
她挪开目光,透过树叶看向前方,只一眼便微微皱眉。
如果她没看错,这一处应是县衙,县衙是清正之地,可此处好似被什么东西蒙着,灰蒙蒙的一片,涌上灵力也看不太清晰。
“祟气,此处有鬼。”
她听言面色一凝,她刚来时为了适应修仙界看了不少书,其中一本就有记载祟气,人死后会被牛头马面带去地府进行轮回。
可若有人不甘死,执意留在人世间,便成了鬼,若是杀了人,便会产生祟气。
这要是被地府的鬼差抓到,可是要被当场做掉的。
按理说修士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报给鬼差,让鬼差来处理,可偏偏这是玉佩指向的地方。
不好办。
“我们先回吧,这得从长计议了。”
她拍了拍腰间的手:“走吧。”
身旁的人没有动静,她侧头:“怎么?”
二人脚下枝丫响了瞬,绣鞋立时挪动,岑谣谣心口一紧,急忙去攀附身边的人:“祈成酒!”
她还是踩空了,就要直直摔下去,千钧一发一只手将她捞起,按在胸膛。
因为险些摔下去,她心跳很快,可不知怎的,他的心跳好像更快,如同鼓雷一般响在耳边。
她再次被带着纵身一跃。
风快速拂过面颊的时候,被抱着的岑谣谣有些恍惚,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二人回到客栈,覆盖着二人的暗红妖力倏地一收,好似从未出现过。
此刻已经入夜,祈成酒仍抱着岑谣谣没有松开。
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岑谣谣来不及去想到底哪里不对劲,她赶紧撤开距离,她整理着裙子,发髻:“没什么破绽吧?”
祈成酒的视线落在有些晕了的殷红唇脂上,他摇头:“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抬手开门,门前是隐隐带着焦急的茉语和带着笑的姜白。
姜白率先出声:“不知小姐可有进展?”
她率先用眼神安抚茉语,然后开始面不改色瞎编:“自是有的,只不知为何清音铃到了此处与那驯龙草的感应竟减弱不少,也不知是何原因,不若稍作休整,明日再进行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