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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欲望的笑容有几分病态，但这份直白让秦殇元更加激动起来，甚至有几分姿色的人类外表都有些维持不住。黑红色的污染从眼角爬向瞳孔，牙齿变得长而尖锐，抓住秦弦的手变成了尖锐的爪子……

秦弦神色阴沉下来，变短许多的鞭子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啪”一声，鞭子在秦殇元的脸上留下一道淌血的伤口，随后挑起了他的下巴。

秦弦的声音有着并没有被欲望裹挟的清醒：“我说过得惩罚你，所以，主导权必须在我的手上。”

秦殇元将流到嘴边的血液舔了进去，笑着做口型：“遵命，zhu、ren……”——

但总归来讲，秦弦并非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欲望，和对象身为狗究竟有多狗。

再有，人类的体力也终究比不上牲口，程序过半后攻守异位成了必然。

秦弦有些崩溃地死死抓着秦殇元脖子上的项圈，水润不少的眸子充满杀气地盯着那里，恨不得立马下手把那里直接拧断。

可惜，有点使不上力气。

更令人无语的是，这条狗还总是喋喋不休。

“秦弦，你伸手摸摸，轮廓是不是很明显？”

“我叫你弦弦好不好？这称呼很可爱，尤其适合现在的你。”

“弦弦，你等下还用吃饭么？”

秦弦起先还怒而反击过，但这家伙哪怕脑袋被削了小半都能立马长回来，根本没有用。他两眼一闭，干脆装死，任由秦殇元摆弄。

秦殇元笑着把人整个搂进怀里，放轻动作舔了舔他的额角，像小狗给小猫梳毛一样将发丝舔到上方。

“这个奖励……我很喜欢……”——

第二天，康鸣刚走到秦弦房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还掺杂着痛苦的哼声。

康鸣一凛，赶紧伸手敲门：“秦弦？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房间内再次传来一阵响动，听起来像有人仓促地走动和搬什么东西，但听不出具体在干什么。

“康指挥有事么？”

秦弦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抖。

康鸣担忧起来：“你没事吧？我扫指静脉进来了。”

只听见房间里传来奔跑的声音，有人冲到了门口，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房间内的灯都被关了，昏暗无比。秦弦卡在门缝的位置，似乎在阻止门继续打开。

“我没事，你有什么事情？”

“额……想给你同行人员名单，在说点事情。”康鸣探头试图往里面看，但秦弦直接整个人贴在了缝隙处。

但他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秦弦，有血腥味，你们在干什么？”

“行了，我和他打了一架玩玩。等我一小时就出来，再见。”

康鸣还想说什么，但秦弦嘭一声关上了门，甚至还锁上了。

作为总指挥，哪怕是锁了门康鸣也有权限把门打开。但他犹豫片刻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秦弦听到脚步声远去，终于松了口气，最近两年他少有这种做贼一般的情绪了。不过，幸好康鸣没看见房间里的景象，不然他得废很多口舌编故事。

阴暗的房屋内乱成一团，地板上、墙面甚至天花板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而案发现场的床更是惨不忍睹……

秦殇元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用红色火焰凝成的细丝将自己的四肢找回来，再慢慢长出一截消失的脖子。

他满面红光，心情愉悦得不行，确认全身都恢复原样后立即蹦了起来，欢快地走到秦弦面前伸手把人搂住，幸福地把脸埋进秦弦的肩颈。

秦弦无视了他猛猛吸气的举动，头疼地看向狼藉的房间，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蓝火噗呲一下冒了出来，开始燃烧房间各处的血迹。

秦殇元立即抬起头，嘴馋地咽了口口水。

秦弦立即伸手扯住他的项圈，警告道：“不许吃。”

“好，我已经吃饱了。”秦殇元继续埋头。

蓝色火焰将房屋内的痕迹和垃圾烧得一干二净，连灰都没有留下，但秦弦依旧有些不爽，命令道：“你，变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