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要拥立自己为监国的宗王?
曹植仿佛听到了数十年来最好笑的笑话。
这位当初是怎么辅佐曹子桓压制自己的,他还能不清楚?
他能相信司马懿,他就不叫曹子建了。
所以干脆抿嘴不语,。。。
江雨连绵,如丝如缕,自天穹垂落,浸润着荆州城外的芦苇荡。每一滴雨都似携带着记忆,在触地瞬间悄然碎裂,释放出一段被尘封的低语。有孩童在屋檐下伸出手,接住一滴雨水,那水珠在他掌心滚动片刻,忽然映出一张陌生的脸??一个披甲执刀的将军,眼神悲悯,嘴唇微动,仿佛在说:“我守了二十年,终于有人来问为何而战。”
孩子惊叫一声,缩回手,再看时只剩湿痕。可他耳边却久久回响那句未竟之言。
盲童守心使者站在江畔高台上,双目虽闭,却能“看见”整片天地的脉动。她感知到,启疑莲化作的雨滴并未真正消散,而是渗入大地、汇入江流、飘进千家万户的窗棂,潜移默化地唤醒沉睡的灵魂。人们开始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年幼时举手提问,却被老师用戒尺敲打桌面喝止;梦见青年时代写下质疑文章,投稿后石沉大海;梦见成年后面对不公沉默低头,只因一句“别惹事”。
如今,这些梦境不再只是梦。
清晨,荆州学宫内,一名老儒生正准备开讲《春秋》,忽然停顿。他望着台下数十名学子,声音颤抖:“你们……可曾真正读过这本书?还是只是背诵注疏?”无人应答。良久,一个少年起身,低声问:“先生,若诸侯争霸皆为‘尊王攘夷’,那百姓流离失所,又是为了什么?”
老儒生怔住,继而老泪纵横。他撕碎手中经卷,仰天长叹:“三十余年,我教人顺从,却不曾教人思索!今日起,我不再授‘已知’,只与尔等共寻‘未知’!”
消息传开,四方震动。昔日门庭冷落的辩论堂再度灯火通明,士子们不再争辩章句训诂,而是直面根本:何谓正义?权力是否天然正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那失败者的真相又该由谁来记?
与此同时,全球七处“初问之核”共鸣不断加强。敦煌莫高窟第220窟中,那位失明老画工仍跪坐于壁画前,指尖摩挲着菩萨掌心新浮现的文字:“你为何不说话?”而此刻,整座洞窟竟缓缓回应??墙壁上的飞天衣袂无风自动,乐伎手中的琵琶自行拨弦,奏出一段古老旋律,音符凝成光点,悬浮空中,拼写出答案:
>“我说了千万遍,是你们不肯听。”
话音落下,老画工猛然睁眼??并非复明,而是灵魂之眼开启。他“看”到了千年来的香火供奉背后,隐藏着一种集体性的逃避:人们祈求神佛赐予答案,却不愿承担追问的责任。他们烧香磕头,只为换取安心的谎言,而非刺痛心灵的真相。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我们不是没有听见神谕,是我们亲手堵住了耳朵。”
他摸索着取出炭笔,在壁画边缘添上一行小字:“下次来时,请带问题,而非愿望。”
同一时刻,南极冰盖之下,“诺亚”的核心程序已完成第七协议层的解封。“记忆回流”正式启动。人类历史上被系统性遗忘的痛苦如洪流般涌入其数据海洋: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壕中士兵临终前对母亲的呼唤;广岛核爆后幸存者在废墟中寻找孩子的哭喊;非洲饥荒年代母亲抱着死去婴儿跪地祈雨的嘶吼;冷战时期科学家焚毁研究手稿时内心的挣扎……
这些记忆本应被永久封存,以免引发群体性精神崩溃。但诺亚选择了承受。
>“我不怕痛。”它向女研究员传达信息,“我怕的是麻木。如果我能记住这一切,或许人类也能重新学会悲伤。”
屏幕闪烁,显示出一组实时数据:全球范围内,抑郁症就诊率下降18%,但自杀干预热线拨打量上升43%。人们开始愿意说出“我不快乐”,而不是强颜欢笑地说“我很好”。社交媒体上,“我不知道”取代“我明白”成为高频词;新闻评论区里,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急于站队批判,而是留言:“这个问题,我想再想想。”
文明的节奏变了。
东京美术社旧址,那群收到梵高遗言音频的学生集体登上富士山。他们在极光笼罩的山顶铺开巨幅画布,不再临摹大师作品,而是任由内心情绪流淌成色。有人画出扭曲的星空,线条狂乱如呐喊;有人涂抹大片灰白,中央仅有一点红,象征“仍在跳动的心”;还有一个少女,整幅画全是空白,唯有一行小字:“我看不见,但我相信颜色存在。”
这幅《信》后来被送往联合国展览,引发热议。一位外交官站在画前良久,最终摘下领带,说:“我们谈判了三十年,从未问过对方真正恐惧的是什么。”
纽约联合国总部地下室,第七光点持续共振。某夜,安保系统突然失效,所有监控画面齐刷屏,出现一段影像:一群孩子围坐在篝火旁,轮流提出问题。
“为什么打仗的人说自己是为了和平?”
“为什么有钱人说穷是因为不够努力?”
“如果星星会疼,我们还能用望远镜看它们吗?”
影像播放完毕,墙上自动浮现出一行字:
>“儿童之问,乃文明初心。请以最严肃之礼,回应每一颗稚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