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摇头,咬牙,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什么怪异的声音。
“不是。”
薛从澜的手指又一点点往上挪。
“是这儿吗?”
“不……”
不能再往上了。
祈愿彻底混乱了,不过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是薛从澜在为她布针,她在纠结什么?
“我不知道哪个位置是准确的,这里的穴位,不太好找到。”
“那你要把腰带从眼睛上解下来吗?”
祈愿不禁问她。
薛从澜仰起头,窗外的风吹进来,洁白的腰带飘动,打在他的脸颊上。
“可以么?”
祈愿下意识用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眼睛上的腰带,犹豫着,要如何告诉他。
而这一个小动作,稍微不控制一点力道,便会将他眼睛上的腰带扯下来,而祈愿,也的确这样做了。
准确来说,她是不小心的。
腰带从他眼睛上掉落的刹那,他像是被强光忽然刺到了眼睛一样,闪烁了下,抬头撞进祈愿的眼眸之中。
像在草原上,看见一大片像汪洋一样的草。
祈愿感觉自己像身在热炉旁边,浑身被烤的滚烫。
薛从澜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专心将银针布到穴位上,自然,没了腰带,蒙蔽在眼睛上,他便更加得心应手。
不需要祈愿带着他一点点找位置,很快,他便完成,收起银针的那一瞬,他的视线才有了一丝淡淡的变化。
只是,很快他便将视线收起来。
“我去给你准备浴桶和热水。”
“如此会有更有效果。”
“嗯。”
祈愿压根没敢回头,她感觉浑身气血翻涌,有些东西,压抑在心口,要比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的味道时还要强烈。
薛从澜看了她眼,而后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额头上,在滴汗。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在他的衣领上。
血契蛊喜欢他的气味,如果在混着他血液的浴水之中浸泡,会事办功效-
薛从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祈愿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大师兄,一会儿,你可以出去么?”
“嗯。”
她不想要薛从澜看见她这副模样,十分狼狈。
薛从澜看着祈愿有些发颤的后背。
制止住自己要抱上她的冲动。
“浴水好了。”
“嗯。”
祈愿出声问他:“银针何时拔除?”
“三个时辰之后。”
祈愿想要移步去浴桶边上,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试了好几次,奈何她的脚步都没有移开。
薛从澜问她:“要不要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