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家国之事呢?”
薛从澜顿住,随安长叹一声:“此事,不是非黑即白,虽说我反对兄长参与朝堂之事,可我们也并非冷心冷血,家国大事,从无大小。”
“朝堂之中世家把持,陛下虽力主改革,可这许多年来,并未有何质的改善。”
“……”
薛从澜与随安在一旁,祈愿凑近裴观,眼睛笑眯眯的,“兄长,现下只有你我,你告诉我,我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不是。”
裴观盯着祈愿,可见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你最近和大师兄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祈愿听到裴观这个问题,眼神顿了下,她想起来那些事,“怎么忽然问这个?”
“就是觉得,你和大师兄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怪异。”
祈愿重复了这两个字眼,她和薛从澜的关系看起来有很明显的怪异么?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不过一会儿,祈愿反应过来,“先别说这个,说你的事情。”
裴观听祈愿还在好奇他的事情,将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他身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真是他的傻师妹,他都提醒到这份上了,祈愿还是没有听明白。
他们两个简直是各说各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祈愿眼睛亮了一下,“裴师兄,你别不好意思啊。”
裴观绕了一圈,看见一杯茶,饮了一口。
在口腔里,咕噜咕噜了几圈,吞下去。
“你自己去想吧。”
祈愿忍不住要对他翻一个大白眼。
“当真不是我的好兄长了,与我有秘密了。”
裴观忍不住伸出手指,弹了一下祈愿的脑壳。
“笨丫头。”
“真是死活不开窍。”
祈愿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脸上疑惑,恼怒着瞪他。
这一幕落在薛从澜眼里,就像是打情骂俏。
薛从澜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头,他呼吸声不禁加重。
“从澜?”
随安看着薛从澜朝着祈愿的方向看着的眼神,像是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一样。
“五师傅,此事我会回去再与师傅商议的。”
“嗯。”
随安见薛从澜无意在聊下去,便也没有多问,毕竟,薛从澜并非她教授的,她不好过分插手。
吃过这饭,裴观一边荡着他手上的龟壳,一边往院子外走,他问不出祈愿,薛从澜也问不出。
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丧气。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穆舒瑶的事情和裴观的事情交织在祈愿的心头,裴观的事情好办,可穆舒瑶的事情却不好办。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总要一件一件来办。
她想着想着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