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用力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颤,赞赏道:
“好!有志气!像个带把的爷们儿!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大爷我就在门口给你们守着!防止泰迪那个小畜生半道杀回来,打扰了你们娘俩的好事!”
罗隐被这过于“周到”的安排弄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讷讷地说了句:“谢……谢谢大爷……”
老李大手一挥,语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后的豁达与期盼:
“谢啥?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大爷只求你小子能争点气,给你干娘的那块旱地,好好浇浇水,施施肥……毕竟,你大娘她都四十岁的人了,身子骨不比年轻时候,这块地还能不能怀上崽子,都他娘的两说呢……”
他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却异常清醒和坚定:
“唉……听天由命吧!总之,绝不能让那些跟老子有仇的野狗占了便宜!绝不行!”
碗筷撤下,残羹冷炙的余味尚未完全散去,屋子里的气氛却已然如同被文火慢炖的浓汤,逐渐升腾起一股粘稠而灼热的暧昧。
罗隐和潘英,这对名义上刚刚确立的干亲母子,此刻哪里还有半分长辈与晚辈之间该有的规矩和距离?
他们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时不时地、不受控制地在空中交错、碰撞,每一次短暂的接触,都仿佛能擦出噼啪作响、肉眼可见的炽热火花。
二人此刻的姿态神情,倒更像是一对早已暗通款曲、正迫不及待等待着深入交配的野鸳鸯,在进行大战前夕最后的、心照不宣的调情与试探。
坐在一旁的老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那双被酒精浸泡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竟也不受控制地燃起了一簇久违的、带着原始冲动的欲火。
他的一只手下意识地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不安分地摸索、揉捏着,目光如同黏稠的糖浆,牢牢地粘在媳妇潘英那因为兴奋和期待而微微泛红、透出熟女风情的脸颊和身段上。
看着自己媳妇与那个小白脸干儿子之间毫不掩饰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老李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丝酸溜溜的醋意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病态的兴奋感,交织翻涌。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着,不知又在肚子里琢磨着什么见不得光又或是推波助澜的鬼主意。
眼看着屋里的气氛已经发酵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那对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的“母子”,眼神都快拉出丝来了。
老李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身为丈夫的无奈与自嘲,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后的释然。
他站起身,用力拍了拍屁股,声音带着点沙哑说道:
“行了……老子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我……我去外头给你们守着。”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潘英和罗隐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吱呀”一声推开那扇不算厚重的木门,步履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这下,原本略显逼仄的屋子里,彻底只剩下罗隐与潘英两人。
失去了最后一丝外界目光的约束,潘英脸上那强装出来的、属于“干娘”的庄重与矜持,瞬间如同退潮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的表情完全失去了控制,一种混合着成熟女性渴望的媚态与毫不掩饰的、近乎原始的骚浪,毫无保留地向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干儿子倾泻、展示着。
她仿佛一只正在努力开屏、炫耀着自己所有雌性魅力的孔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无声地发出最直白的邀请。
罗隐见状,只觉得口干舌燥,狠狠地、接连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那股灼热的躁动。
他如同被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跟随着潘英那摇曳生姿的背影,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进了那间更加私密的卧室。
这一进一出,仿佛一名即将踏上生死擂台的搏击手,与他的对手一同进入了那个注定要展开激烈角逐的方寸之地。
潘英走进卧室,回头看了罗隐一眼,那眼神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抬起一条腿,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灵巧和诱惑,利落地爬上了那张占据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土炕。
她站在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尚且站在地上的罗隐,伸出手指,冲着他勾了勾,嘴角噙着一抹荡人心魄的笑容,声音又软又糯,如同带着小钩子:
“来呀……我的好儿子……还愣着干啥?上来呀……”
罗隐岂能拒绝?
又如何拒绝?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有些慌乱却又急切地跟着爬上了炕,与干娘面对面地站在了那铺着陈旧炕席的“舞台”上。
与母亲林夕月那种带着侵略性、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灼热眼神不同,干娘潘英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讨好、迎合,以及一种将自身完全交付出去的、水汪汪的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