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好笑道:“闺中秘事?房中术?”随手拿起两本,随意翻看了几页,双眸微眯,半明半昧的烛影中,他沉声道,“夫人,良宵苦短啊,看见这几根蜡烛了吗?”
昭黎闻言看去——蜡烛的长度基本没变,不过都开始滴蜡了,不解他何意,只得乖乖点头。
“也不必吃饭了,想来方才你跟思意一起也没少吃零嘴,这几根蜡烛什么时候燃尽了,我们什么时候结束。”后面这几个字他一字一顿,就跟蜡油一样滴在昭黎心口,烫伤了她的心头,愣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何意。
昭黎只觉心头轰隆一声,咽了口唾沫,喉头哽得慌,才明白他这是何意——既然她喜欢看那些不正经的册子,倒不如自己付诸实践,对他是奖,对她是罚。
昭黎内心暗自叫苦,大呼不妙,一双眼睛悄悄盯上了门口,想跑——
不等她踏出第一步,就被人一把扯进怀里,那人凑到她耳旁,声音又沉又哑:“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昭黎说话不过脑子,红着脸来了句:“你这跟吃了我有什么区别!”
时怀瑾哑然,她自己还有理了,做错了事不认错不说,还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平日里还是太惯着她了,但是这正中他下怀,毕竟夫人就是惯的,又学不坏,还能扛事,宠着就对了。
“夫人不是好奇那些事情吗,为夫带你实践一下,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他凑到她耳旁,而后轻咬她的耳垂,一阵濡湿,“有这工夫,夫人不如先少说两句话,待会儿有你叫的——”他的手捏住她的肩膀,又补充道,“对了,这里不比在渝州,夫人若声音太大了,惹了旁人来听见,尤其是被思意听见,可就不好了。”
昭黎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气不打一处来,偏生还挑不出他半点不是,半天也只说了一个字:“你——!”
昭黎微微喘息着,眼看事情不对,又软了声音:“二哥,我错了,别这样,我以后再不敢了,饶了我这回吧……”
时怀瑾算是看明白了,这人会说话,更会见风使舵,在不伤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在不妨碍自己信仰的前提下,她根本不在乎什么求不求人,他轻笑:“二哥已经当了大半个月和尚了,论理,央央也该施舍二哥一下不是?”
昭黎心凉了半截,知道如今她怎么说都没用了,他已经跟她挑明了,没法子,她只能乖乖点头,轻咬樱唇:“那你轻些……”
男人点头,将人压到软榻上,拿来了她的小册子,指了一段给她看:“若要讨饶,央央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否则,二哥只当听不见。”
昭黎借着烛光一看,其上全是让人面红耳赤,想入非非的语句,平日里自己看都觉得羞怯,照他这意思,是要她受不住的时候自己说出口。昭黎的身子什么样时怀瑾最清楚,七根蜡烛的时间,无论如何她也是受不了的,这几乎是摆明了让她婉转承欢。虽说夫妻间这样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不是在渝州,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自然,有些——
刺激。
此时外头已经上了黑影,约莫已经到了饭点,若再不出去,时思意肯定要来喊人的。
昭黎轻声道:“二哥,要不吃了饭再来?思意会担心的……”
时怀瑾却不理会,自顾自解开她中衣的锁扣,都这样了让他悬崖勒马,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昭黎再说话,忽觉腿上一阵凉意,紧接着男人炙热结实的身躯便沉沉地压了下来,让她有些喘不动气。
昭黎下意识微微张口,恰好给了他可乘之机,辗转反侧,他亲得又凶又狠,丝毫不见平日里待人温润和煦的样子,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的狠劲儿。
昭黎被吻得有些呼吸困难,逐渐地有些睁不开眼睛,鹿一样的眼睛里含着水,只能紧紧圈住他的脖颈,半推半就地迎合他的动作。
恰逢此刻时思意领了丫头去喊二人吃饭,却看见门窗没关紧,隐约听见——
“二哥我错了,你轻些……”这声音细声细气的,甚至有些娇气。
时思意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哪见过这场景,便立刻又带着丫头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内美人低声讨饶:“二哥别这样…痒!”
实木地板上是方才二人填涂过的宣纸,其上不轻不重的脚印,平平为这些没完成的画添了几分暖意。
不只有散乱的宣纸,还有女人赤红的小衣、男人板板正正放好的黑靴。
“还记得方才二哥怎么教央央的吗?要讨饶该怎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