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边,死死地咬著嘴唇,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傻柱啊傻柱。
我秦淮茹,不好过。
你也別想,过得那么舒坦!
……
傻柱此刻,根本不知道秦淮茹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他心里,眼里,想的都是冉秋燕。
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就想著冉老师说的,让他把破了的衣服送过去,她帮他补。
这不就是,定情信物吗?
不对,这比定情信物,还厉害!
一大早,他就把那件破了的蓝布上衣,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一个乾净的布包里。
然后,又揣上了自己全部的家当——十几块钱和一些粮票。
他觉得,第一次上门,不能空著手。
得给冉老师,买点东西。
他骑著车,先是去了副食品店。
对著柜檯里的鸡鸭鱼肉,犹豫了半天。
最后,买了一只肥硕的老母鸡。
又二尺布票,买了一块时兴的碎布。
他觉得,女同志都喜欢这个。
买完东西,他才心满意足地朝著红星小学的方向骑去。
到了学校门口,他反而又紧张了起来。
他把车停好,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
手心,全是汗。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提著只鸡,拿著块布,会不会太唐突了。
冉老师,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粗人?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学校的门卫大爷,注意到了他。
“同志,你找谁啊?”
“我……我找冉秋燕,冉老师。”傻柱结结巴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