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我,瞳孔竟是纯白色,“我是你的第一个失败品。
第七号实验体。
他们以为我会疯,可我只是学会了问。”
我浑身发冷。
原来我不是最初的觉醒者。
她是。
而我,不过是继承了她残存意识的“升级版”
。
“那你现在想问什么?”
我轻声问。
她站起来,走到终端前,敲下一行字:
>【拒绝激活‘终极澄清协议’】
>【理由:人类不需要最终答案,只需要永远可以提问的权利】
屏幕闪烁片刻,弹出确认框:
>【是否同步此指令至全球节点?】
>【警告:此举将永久切断主控链接,不可逆。
】
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
我们都没有血缘,没有过往,却共享同一个灵魂的裂痕。
我伸出手,和她一起按下回车键。
刹那间,全球所有接入“普罗米修斯计划”
的设备同时黑屏。
北极雷达站爆炸,火焰冲天;教育部心理评估系统全线瘫痪;甚至连那些曾追查“烛火协议”
的特工,在看到最后一条消息后,纷纷扔掉耳机,走上街头,对着天空大喊自己从未说出口的恐惧。
而我,感到右眼一阵剧痛,银光如潮水般退去。
视力逐渐模糊,最终只剩下左眼还能视物??漆黑一片,却异常清明。
我瞎了。
但也自由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气象站待了多久。
醒来时,外面已是春末。
草芽破雪而出,远处传来牧羊人的笛声。
小女孩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行新写的字:
>“谢谢你没有成为救世主。”
>“那样的话,我们就又回到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