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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难怪楚曦焕很少愿意跟自己说她以前的事，原来是因为这样。

林照能够接受楚曦焕最初嫁给自己是因为时候到了需要个挡箭牌，也能接受她只是因着欢喜女子的人只有自己表露得那般明确才选择自己的。

可是，她独独很难接受楚曦焕是因为另一个人而嫁给自己。

胸口的情绪汹涌至极，看着前边那两人，林照头一次觉得她离楚曦焕的距离，比她们刚成婚时还要远。

林照扔下手中那两根烂木头，转身快步走远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楚曦焕了，短期内她也不想面对楚曦焕。

楚曦焕眼见自己实在挣脱不掉她的手，当下也越发恼怒了，不管不顾地抬脚就朝曹净踹去，怒道：“滚！你简直让我感到恶心！”

她胸口被气得剧烈起伏，突然似有所感般的扭头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地面上好似掉落了什么东西。

她眉头下意识蹙起。

被楚曦焕一脚踹在腿上，曹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曦曦，你打我？”

曾几何时，自己受点儿伤她都会担忧至极，可她现在竟舍得打自己。

楚曦焕回过神来，将心里那带着点儿不安的异样压下，见她还不愿放手，再次一脚踹过去，冷怒道：“打了就打了，是什么很需要震惊的事吗？”

“曹净，你若当真还有点儿自尊，你就应该知道你此刻的行为是有多令人厌恶。”

“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不再欢喜你了，从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对你的感情就已经尽数消散，曾经的那些时日，我也当是喂狗了。”

楚曦焕的话说得很清楚，她此刻看到曹净就是生理性的反胃，听到她的名字就是止不住的厌恶烦躁，从小到大能够让她这么厌恶一个人，曹净还是独一份。

曹净听到她的话好似被她气笑了，眼圈微红，任由她踢踹在自己身上，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不爱我了，你说这句话时你自己相信吗？你不爱我难道你会爱上那个叫什么林照的？”

楚曦焕忍不住笑了，通过这人说的话就不难看出她是很清楚自己以前是有多喜欢她的，可她却偏偏各种逃避少有回应，又怎能不说一句这人就是故意的？

所以是觉得看着自己以前那么喜欢她觉得好玩有趣吗？如今自己不再围着她了，她便受不了了？

“我当然相信。”楚曦焕收敛了脸上的讥笑，冷冷看着曹净愣神的模样，“哪怕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若是足够了解我，你就该清楚，我做下决定，从没有后悔的时候。”

“还有，我很爱她，比当初爱你，要多得多。”

楚曦焕铿锵着说完最后那句话，看准时机狠狠一脚踩在曹净的脚背上，看着她痛得面目狰狞地松手弯腰的模样，讥讽笑道：“曹净，既然是回来守孝的，就该好好待着家中守你的孝，若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让我母亲转告你母亲，将你带回去。”

曹净的母亲只有她这一个孩子，自小对她的要求就很严，几乎什么都要曹净做得最好让她脸上有光、能在曹家抬得起头来。曹净也是最怕让她母亲感到失望的，几乎不敢做让她母亲失望的事，当初会隐瞒两人的感情，要说没有这层因素楚曦焕是不相信的。

曹净脸色一变，楚曦焕这明晃晃的就是在威胁她。

怎会这样？她对自己竟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那林照是有什么好的？”曹净哽咽着问道，她不过是暂时逃开想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想得更清楚而已，为何一切都会变成这样？

楚曦焕抱着东西绕过她，语气淡淡却不容质疑。

“她比你，好千百倍。”-

而另一边的林照，自离开回自家的那条巷口后，她就不知道往哪走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甚至都不想去找毛小云。

她不知道她要怎么跟毛小云说这些事，她也不想说，而且她也更怕她迟迟没回到去，楚曦焕会找到毛小云家。

很罕见的，林照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见到楚曦焕，只要一想到她，她就能想起她跟另外一个女子拉扯的模样。

她们看起来，才相配得很。

林照咬着下唇，憋得眼睛通红，努力想要将楚曦焕甩出脑袋。

楚曦焕是因为那个人离开才气怒之下嫁给自己的，此时那人回来了，自己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楚曦焕……会不会依旧欢喜着对方？

林照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待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城门口的位置，一旁负责招兵的摊位好似也快接近尾声了，不少人已经在收拾东西。

林照怔怔地看着那些人，又想起了此刻或许在家中的楚曦焕，扯了扯嘴角，忍着心口的酸涩走了上去。

短期内她都不想回去面对楚曦焕，可是除了那个家，她又没有别的能够让楚曦焕找不到自己的去处了。

现在只要给林照一个去处，怎么样都可以。

“你好，我想报名。”林照走上前去低声说道。

原本都已经在整理册薄的人看着她突然走上前来，原本想说招兵已经结束了，可看着林照那显然状态有些不对劲的模样，最后还是将话咽下，重新摊开册簿，“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