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是谁,皇城脚下,还能抢劫不成。”赵文武一如既往地使出他那副主心骨的架子,一句话就让众人停止了胡乱猜想。
“对对,前方二里路就设有衙役,还得是赵家公子见识多。”
“我就说赵公子前途无量吧。”
众人夸赞让赵文武飘飘然起来,连带着他娘子冬雨也跟着沾光,脸上泛起红光,娇羞又自豪。
就是想到生不出孩子,她脸上的笑容便又褪了去,一脸心事重重。
一路人嬉笑而行,茉苒听到赵文武的大嗓门后立马放下了帘子,不让对方发现她。
紧接着便听到季尘禹在外面敲窗子,“下车。”
茉苒:“。。。。。。”
“我不下。”
季尘禹停留了一会儿,没再强迫茉苒,映在车窗外的影子走远了,茉苒才松了口气。
哪知车轱辘嘎吱一响,季尘禹直接上了马车,将茉苒强行往外拉。
“你做什么?”茉苒极力后退,不肯出去。
茉苒手臂有伤,季尘禹收了力,但如此便更拉不下她,只好威胁她:“你要是不出来,我也可以抱你下去。”
“你无赖!”
茉苒气结,季尘禹要为她报复赵文武,她心里是欣喜的,可要让这么多人看着季尘禹为了她动粗,她又有一股说不上的难为情。
“阿禹,阿禹。。。”茉苒面红耳赤,可怜兮兮地祈求他,“我就在车上看着,好不好?”
她欲哭不哭地摇头,全身写满了抗拒。
“好。”季尘禹答应得很快,就连下车也不带片刻犹豫。
茉苒倒是没想到他如此干净利落,像是知道她性子,故意来逗逗她。
没多一会儿,马车外便传来赵文武的声音,从最初的耀武扬威到跪地求饶,最后更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吟。
茉苒悄悄撩起帘子一个角,想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季尘禹猛然给了赵文武手臂一脚。
不仅如此,季尘禹还在他手臂重重碾了碾,等赵文武疼得额头冒汗,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才快然地收回脚。
看季尘禹下脚的力度,赵文武的手臂算是毁了。
茉苒一阵冷汗,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官爷,官爷,我们知道错了。”冬雨跪地连连磕头,即使不知道错哪了,也不知道对方为何在众人中独独挑中了赵文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冲着赵文武来的。
冬雨哭着喊着,只知道一个劲地认错,就差额头贴到季尘禹的鞋尖了。
季尘禹睥睨两人,眼含嫌恶,没有一点要放过赵文武的意思。
赵文武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耷拉着没有知觉的手臂,道:“老子春闱已过会试,将来还要参加殿试,更得朝廷庇佑,你纵然身份尊贵,但也容不得胡来!”
他失去了一支手臂,无法双手奉青天,便单手示意,“今日你不杀了我,我定要上告朝廷,将你定罪!”
季尘禹一听,笑了,“赵举人能通过会试,定当知晓在殿试之前,提刑按察使司会对考生的言行举止进行考察,对于不孝不悌、德不配位之人,一律取消殿试资格。”
“赵举人这几日在上京的所作所为可真是让人过目难忘,事先未查明情况便污蔑老者,欺压女子,若真有了官职,如何能让朝廷相信你能当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