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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病房,向齐砚淮解释了刚刚发生的所有。
司巡站在床边,准备面临齐砚淮的滔天怒火。
只可惜,齐砚淮现在连呼吸都疼得要命,别说指责司巡了。
昨晚魏益开车撞齐砚淮那一下确实不轻,医院给出的诊断证明是脑震荡、肋骨骨折外加全身多处撕裂伤,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止疼药药效一过,齐砚淮现在连呼吸、咳嗽还有起身都变得十分困难。
多说无益,与周身叫嚣的疼痛相比,心底那点不甘与愤懑,实在微不足道。
齐砚淮偶尔会可怜自己——父亲冷漠,母亲缺席。旁人卧病在床,至少能换来父母的担忧和唠叨。他,算了。
齐砚淮尽量不去奢想那些不属于他的温情,他有三个为他打抱不平的兄弟,有花不完的钱,有令人艳羡的名利与地位。他是人人敬仰的齐总,他一直让自己知足一点,可为什么他总能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那段尘封记忆里的美好。
人确实只有在衣食无忧的时候才会追逐与渴望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
齐砚淮觉得他贱。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