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再次拽住池翼的手腕,往角落走。
这回池翼没再甩他,但也感受到他抓着的力道重了许多。
到角落的位置后,池穆才松开手。
池翼倚到墙上,揉了揉手腕。
“站那干什么?”池穆找了条弹力绳来,尽量不去想刚才池翼甩他手的那一幕,温声说,“过来拉伸,等会儿去给你买卷饼,不气了。”
池翼苦着一张脸,接下了他手里的弹力绳,跟着他一起做动作。
池翼看见那小白脸似乎瞪了他几眼,而后转身离开了健身房。
拉伸完上半身,又开始拉伸腿,这时候就不需要弹力绳了。
几组动作全部做完,池翼就要开始跑步了。
池穆先教了他怎么操作机器,接着便给他调了个标准速度,让他先试着跑一下,如果觉得快了,就自己调慢点。
池翼开跑之后,池穆就踩上了他隔壁的跑步机,陪他一起做有氧运动。
后来又做了几组俯卧撑、几组仰卧起坐、几组身蹲什么什么的,每十个为一组,一组后只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池翼简直要累死了,偷懒的时候还会有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拍在屁股上。
而他做这些动作时,池穆几乎一直坐在边上举哑铃,似乎很轻松。
有次休息时间,池翼去捡了池穆举过的最轻的哑铃,发现自己一只手将它拿起都有些吃力,更别说两只手一只一个,上上下下地举了。
而且这竟然还是池穆举的最轻的?!
池翼突然就觉得平时池穆打他那力道,可能对池穆来说跟爱抚没有任何区别。
漫长又艰熬的四十五分钟总算过完。
池翼瘫在瑜珈垫上,不愿意起来,大汗淋漓的。
“我感觉我好臭。”池翼看着天花板,说。
“不臭,”池穆抽了几张旁边桌上的纸给他,说,“擦擦汗,我去冲个澡,顺便去买早餐,你一会儿休息好了就自己到那边浴室洗一下,换上你的校服。”
池翼“嗯”了声,拿过纸巾胡乱地擦着脸。
“走了。”池穆告知了一句,而后转身朝浴室那边去。
池翼闭上眼,把纸巾丢到一旁,听着那道脚步声渐渐消失。
他现在浑身乏力的。
头顶忽然落下来一道阴影,带着股熏人的香气。
池翼闻见这个味道,有点难受,睁开眼,就看见之前那个小白脸,面色沉沉地站在他旁边,垂眼看着他。
池翼没力气和他吵架,只是淡声问:“有事?”
现在他哥不在身边,他反而冷静得多。
毕竟不用看这小白脸在他哥面前装出那副无辜的傻逼样。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冷着声音质问,比之前哆里哆气的听着舒服多了。
“你这不是能正常说话吗?”池翼躺着,向前看,好没意思地笑了笑。
“我问你,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在他身侧蹲下,一字一顿地说完,又说,“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我只是这两天生病了没来,但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足,这要换成夫妻,你就是一个小三!”
池翼懒得和他争论那么多,他已经被他哥折磨到没脾气了。
反正他哥都说了,不要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他哥和这人也没关系。
他很干脆地闭上眼,没有回答任何一句话。
“你再不说话,我不确定我能控制住自己不一巴掌扇在你脸上。”小白脸却威胁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池翼有点无语地再次睁眼,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你和池穆有什么关系吗?你管我从哪冒出来的,我还想问你从哪冒出来的呢。”
“我今年三月就一直在健身房和他一起锻炼了!”小白脸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