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祂是想要按照之前的处理方式将那些觊觎沈逾的人全部弄死,不过现在祂已经是属于沈逾的人了,自然要以沈逾的意见为准。
不能再像先前那样独自做决定,这是祂从段全和邓淞身上得到的教训。
他们还真的挺有用的。
沈逾收回视线,“教训一下,让他们害怕害怕就行。”
害怕?
秦易然琢磨着这个词。
祂可以轻易的让人类死亡,还真没有试图克制过自己的力量。祂就像一只刚被捉住驯化的猛兽,在马戏团的笼子里转着圈头疼,到底该如何让观众为祂发出尖叫?
沈逾当然不会给他提示,在秦易然的思考中,车子停在一栋私人公寓楼前。
他们挑选的地方很符合他们的身份,一下车就有服务人员将沈逾带到了一间门前。
推开门,出现在沈逾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绿色,蓝天白云,树木葱郁,鲜花浓烈。
好像凭空出现在了盛夏茂密丛林中。
“这里很像你的眼睛。”
西装革履的男人走来,潇洒的握住沈逾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一样的生机勃勃。”
沈逾低头瞧去,“只有你啊。”
男人恋恋不舍的勾着他的指尖,抬眼间满是自得,“胜利者才能得到奖赏,不是吗?”
像被一条虫子爬在了手上,沈逾突然有点怀疑自己过来的正确性。
他先前怎么不觉得这种人很蠢。
男人优雅直起身,仿佛才看到秦易然一般,“带人过来,这就是你又找的保护者吗?”
秦易然上前一步,将沈逾掩在身后。
男人优雅的开了个嘲讽。
“好一条护住的狗。”
秦易然当然不在乎他的话,祂还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沈逾满意。
四面八方有人围来,他们拽着沈逾离开秦易然。
祂头也没回,只冷声道:“放开他。”
西装革履的男人拂了拂衣衫,对着沈逾叹息,“你让我很伤心。我真的只是邀请你过来玩的。”
他指了指周围。
——长桌银烛,红色桌布垂地,一整个乐团隐匿于树林阴影中,金属乐器反出微光。
沈逾被请到那里,还有人体贴的为他拉开椅子,桌面上摆放着一份合同。
沈逾翻了翻,是包养合同。
他掩住嘴,神情更加温和起来。
他这个位置和距离很好,能够将所有的美景一览无余,也不会看到很血腥的场面。
沈逾敲了敲桌子,对着被人群中央的秦易然说:“留条命就行。”
秦易然回头,露出大大的笑,“好!”
这种镇定的气氛使得那些人都怔了怔,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兄弟,走,跟我们去玩玩。”
有人拽住秦易然的胳膊,低声威胁,“老实点!”
他们身材魁梧,都是经过锤炼的□□,秦易然被这样猛地拽一下子却纹丝未动,站在一旁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眯了眯眼。
秦易然从人群中转动眼珠,同他对上,灿烂的笑容像刻刀划过,在光滑的面皮上定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