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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第1页）

硕果垂下枝头，贪心的蛇垂涎地张开了尖刺毒牙的口，大蛇丸渴盼已久夺取宇智波佐助身体的日子，就在今天。

伴着嘶嘶蛇鸣推开了门，对上视线夺舍前，大蛇丸在宇智波佐助身后又看见那令人恼火的人影，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淡表情。

精神侵入十分顺利，大蛇丸诧异于宇智波奏来竟然没有试图阻止他。

……

“奏来大人？”

刚处理完积压文件的小野幸敏锐地发觉了宇智波奏来一时失察的分神。近些日子大人总是会没由来地发呆片刻，小野幸在心里也清楚，奏来大人还是放不下她的“弟弟们”。

宇智波奏来不会劝宇智波佐助在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回头，但是奏来会在乎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即使道路不同，他们也是她无法割舍的牵绊。

只是现在身份关系都被人用血缘强压，宇智波奏来找不到去关心宇智波佐助的理由，在命定的结局到来之前，能做的只有旁观。

“幸，让人注意宇智波鼬最近的动向。”奏来回神，合上面前的卷轴，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挲。

“我大概会……出门几天。”

奏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城镇，闭上双眼，再次短暂与地脉链接，全知视角无声展开。

她“看”到了佐助眼中的决绝与恨意，也“看”到了宇智波鼬隐藏在冷漠无情表象下的，那丝微不可查的疲惫。

宇智波奏来在等待某人的死亡与释然。

……

“须佐能乎！”

红色的查克拉巨人拔地而起，将鼬护在其中。而宇智波佐助也毫不示弱，紫色的查克拉从他体内涌出，形成了同样巨大的骷髅骨架——属于他的须佐能乎！

两个庞然大物在荒原上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地动山摇。

奏来看着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看着鼬的须佐能乎逐渐变得凝实，装备上铠甲和武器，也看着佐助的须佐在愤怒中艰难地成长。她看到鼬的攻击总是巧妙地避开佐助的要害，看到他一次次将致命的攻击引向自己，看到宇智波鼬的十拳剑刺穿了寄生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大蛇丸。

看见最后他伸出手，轻轻点在佐助的额头。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庞大的须佐能乎轰然消散，宇智波鼬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消逝。

佐助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倒下的兄长，看着他那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变得无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详的脸。

宇智波奏来等待已久的死亡，降临了。

“滚出来。”

此前一直旁观的奏来践行允诺来为宇智波鼬收尸，身旁是力竭倒下的宇智波佐助。

“阴阳脸”裹着“宇智波斑”现身了，宇智波带土对奏来能感应到绝已经不感到意外了，这几年越是试探越是能发觉宇智波奏来的实力深不可知，恐怕只有他一直伪装的，真正的“宇智波斑”可以与之一战。

所幸，宇智波奏来并没有站在“月之眼”计划的对立面。

万花筒写轮眼被取出保存，宇智波奏来用力阖上空洞的眼睛，试图让逝者享眠死亡。

不可避免意识化次数的增多，宇智波奏来对地脉的感知越发清晰，有时甚至能“听”到星球记忆深处的一些碎片回响。但同时，属于“宇智波奏来”的情感与记忆，也似乎在缓慢地流失。这种感觉，像是在海滩边缘踩出印迹，回头望去，来时的足迹正在被涨潮淹没。

但是有些事，有些人是宇智波奏来永远不会忘的。

尸身被妥善处理收起，奏来对同是见证这一切的宇智波带土下了“逐客令”。

“自此以后，宇智波佐助是自由的。那些所谓残酷的命运金线，我不会让它们有机会缠上他。”

黑绝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宇智波带土暴露在面具外唯一的一只写轮眼缓缓转动。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宇智波带土猛地贴近奏来，面对面从那再普通不过的眼里看见血色写轮眼的倒影。“他是会主动拥抱命运的人，你做不到的，就比如现在”

“没有写轮眼的你，他会相信你‘口中’的真相吗？”

“现在唯一能让他‘亲眼’见证真相的机会就在你的眼前，你会怎么做呢？”

……

宇智波佐助是在一间阴暗的石室中恢复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