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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第2页)

他将低头看糖果的男孩留在原地,转身快步踏入蝙蝠车。车门合拢,他深深吸进一口混杂冰冷金属与血沫的空气,才接通通讯,对蝙蝠洞里的管家说:“阿福,联系德雷克。他家的孩子一人在外。”

阿尔弗雷德:【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如此,布鲁斯老爷。您小时候也没少在晚餐时缺席。】

蝙蝠侠沉默着踩下油门,在斑驳的霓虹光晕中疾驰而过。

阿尔弗雷德轻声叹息,继续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同时处理两处的小丑?或许某位先生仍在哥谭上空徘徊。】

“不要超人。”蝙蝠侠硬邦邦地拒绝。

【好吧。】一个明快清朗的男声忽然切入频道,像是在高处飞跃,带着呼啸的风声,【看来哥谭传说还得加上‘会分。身’这一条。】

蝙蝠侠眉头锁得更紧:“夜翼,你现在应该在——”

【我去剧院那边。布鲁斯,你现在不够清醒,别想拦我,明白吗?我大半夜骑车冲回哥谭,可不是为了看你被小丑逼到绝境。】夜翼利落地打断,【神谕,帮我盯着?】

【当然。】一道熟悉的女声接入,带着些无奈与宽慰,【关于我,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细谈。但现在,先去把那个狗养的疯子揍扁。】

蝙蝠侠沉默了很久,他听见频道里夜翼在高楼间腾跃的风声,听见神谕指尖敲击键盘的清脆回响。那些翻滚的怒意,仿佛被什么悄然揉散,化作某种更沉、更重的东西,缓缓从胃里融化开来,最终成为驾驶座上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他握紧方向盘,低声开口:“我去寄宿学校。注意安全,夜翼。”

【放心,交给我。】

听见通讯频道里的回应时,蝙蝠侠眼前忽然又冒出了那张血色的纸条。

——‘你永远都在失去。’

……

有些事是对的,有些事是错的,还有些事处于对与错之前,让人无法往前,无法后退,徘徊在原地,前后左右尽是死路。

塞莱斯特背着狙。击枪,戴着防毒面具,登上哥谭最高的大厦天台。

他平静地架起枪,现在又开始下起了雨,不算大,淅淅沥沥,但透过衣服,让血液和骨头都有些泛冷。

夜色笼罩下,整座城市都在眼前铺展,呼啸着在街道上穿梭的警车,巨型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小丑,聚集着尖叫与疯喊的人群。霓虹光影交织成网,将无数人影吞没,连天空都被染上虚假的色彩。

他呼吸着高处的空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任由胸腔里那些压抑的情绪悄然燃烧。

最终,他单膝跪地,透过瞄准镜寻找目标。

很快便锁定了对方。

城西一所寄宿学校的三楼,南侧窗边,穿紫西装的小丑跷腿坐在教室中央,正用匕首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而墙角边,三个孩子被绑在了椅子上,瑟瑟发抖。

塞莱斯特扣下扳机。

子。弹击穿玻璃,打在小丑脚边。

紫西装小丑猛地转头,盯着满地碎玻璃和滚动的弹头,脸上浮现扭曲的笑意。他起身走到窗边,弓着背透过破洞向外张望。

塞莱斯特注视着这个趴在窗上的疯子,没有丝毫犹豫。他不需要理解疯子的逻辑,只需要完成该做的事。

第二声枪响划破夜空。

子。弹穿过渐渐密集的雨幕,掠过无数高楼与灯火,穿越湖泊与街道,在暴雨倾泻而下的瞬间——

精准地击穿了那双癫狂的绿眼睛。

小丑的身体向后倒去,鲜血在雨水中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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