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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小说网>内耗十年后她潇洒成魔了 > 第 7 章(第1页)

第 7 章(第1页)

“他们嘴巴都坏得很,我不想小姐死了还要被他们嚼舌根子。老天不长眼,我家小姐之前不知行过多少善事,莲花镇上的乞丐哪个没受过她施舍,怎么就不见好人有好报呢?小姐多可怜啊,明明是为了家里的生意才连夜操劳坏了身子,魏家退了婚便罢了,可老爷夫人怎么忍心把小姐扔进这偏僻的小院里一个人都不来看一下呢?”

然后呢?

嘴笨的小丫鬟,空有一颗忠心,却不能给小姐解闷。小姐身子虚弱得厉害,上个楼梯都得气喘吁吁,她困在阁楼里,把九连环解了一遍又一遍,书架上的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木环光滑润泽,纸张脆薄碎烂。何家没有在吃穿上苛待她,可日复一日的孤寂和烦闷,她精神愈差,话越来越少,病魔还没有杀死她,这无聊的光阴就已经在慢慢带走她本就稀薄的生命。再后来,她就坐在窗边,直直盯着那永不变化的远方,像木偶般不动不语,从晨光熹微一直到日薄西山。

那人,不,那狐妖于是在某个黄昏就出现在小姐窗外,着锦绣紫衣,打着牡丹纸扇,桃花眼里盛着热闹的笑意,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小可白九郎久闻姑娘芳名,今日一见,花容月貌,果然名不虚传,我此生无憾矣。”收了折扇手腕翻转,栏下凭空出现一坛琼花,那白九郎倚着栏杆朝她伸出手“良辰美景,不知小姐可愿与我同赏?”小丫鬟循着说话声上来,看见骤然出现的陌生男子惊呼一声,拿起鸡毛掸子就要上前保护自家小姐,小姐却笑吟吟地让她下去。她说:“去买些酒菜来,白公子可是我的贵客。”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白九郎又来过好几回,小姐脸上的笑越来越多,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干坐着发呆。香儿还是忧心忡忡的,这偏僻的小院子何家人唯恐避之不及,比起害怕被人发现,她更担心那白九郎来路不正,怕不是个好人。

事实果然如她所想。

腊月二十那天是小姐的生辰,何家送来一桌宴席,那白九郎没来,香儿愤愤不平

地为小姐准备了长寿面,小姐并没有不开心,甚至开怀地不顾劝阻饮了几杯之前为林九郎备下的酒。当天夜里两人同榻而眠,香儿恨林九郎该来的时候倒不见人影,把她的担心说出了口。何绵绵半醉中笑出了声:“傻香儿,他本就不是好人啊!”

香儿傻傻地看着自家小姐。走马灯跳动的光影落在她深邃的眼中,苍白的脸上因醉酒染上了红晕,她呵呵笑着,贴近了香儿耳畔柔声说道:“因为他是狐妖啊!”

当天夜里香儿压根没睡着,第二天清晨她还没来得及跟清醒的小姐确认,小姐便面无表情地和她说:“香儿,你回家去吧,我不要你伺候了。”

她哭着一直摇头。小姐只冷冷地说:“怎么,连你都不肯听我的话了吗?”

这话杀人诛心,当初小姐生了病,父母和弟妹不听她哀求,下人们不听没了用的大小姐吩咐,可香儿忠心耿耿,她才不是不听小姐使唤的刁奴,她没有办法,哭着拿着卖身契暂且回了南岗村。

“回到家后,家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我还是担心小姐,我忍不住问奶奶狐妖的事,她乱七八糟跟我讲了一些,说青州城里就有个大狐妖,五百年修为,神通广大,我心里越发不安生,想着白九郎说不定也是它变的,过完年便回到莲花镇上,结果……”香儿呜咽着说不出话。

小童进来续上安神香,青袖没再问下去,三人出了香儿房间。门外盛明希已安静等了片刻,秦少成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完成了布阵,阴沉着脸不言语,青袖没理这二人,提步回了大堂。

大堂内她将话锋对准了陈文台:“陈师兄,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陈文台吓了一跳,他还没从何小姐胆大妄为的行径里回过神,不明白事情怎么又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青袖此时懒得再试探,直言道:“那白娘娘的事你还是不肯说吗?青州城内她的名头可比浮云派响亮多了,香儿跟何家人为何找上名不见经传的广微观却从未想过求她显灵呢?”

陈文台支支吾吾,秦少成开了口:“的确如你猜想,白娘娘真身……正是白狐,青州地界上,我广微观技不如人,使妖物横行,民众蒙昧,你大可上报太平司,何必为难陈兄?”所以,人再傻也不会把这狐妖害人的事捅倒白娘娘面前,这桩差事才落到广微观头上。

盛明希不乐意了:“你们隐瞒事实在先,要不是我师姐冰雪聪明颖悟绝伦,你们还要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不过是问句话,怎么就成了为难人?”

秦少成怒火难抑,不肯叫盛明希占上风,说话失了智:“再说,害人的应该是只公狐狸,与白娘娘有什么关系?要不是那何绵绵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与那狐妖厮混,哪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这就是她的报应!”

一时大堂里静默,陈文台张着嘴说不出话,青袖看此人癫狂模样如看疯狗。青州城内道派不兴,千里之外的太平司不在乎,青袖也不在乎,只有此地广微观里人耿耿于怀,羞以为耻。秦少成大言不惭,怎么敢说这事跟白娘娘没有关系?一来狐族本就擅长幻术,狐妖百般变化,雌雄不明,那白九郎极有可能就是白娘娘幻化而来,二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是同族在自己地盘上作乱,那白娘娘是有可能会包庇此妖的。还有那何小姐……

“你自己没本事把案子查清还何小姐公道,怎么还敢辱骂死者?三岁小儿都知道死者为重,凡尘的圣贤书你都白读了吗?到底是谁不知廉耻?”盛明希忿声争辩道,愈发讨厌此人。

青袖也不愿跟秦少成再多打交道,恶言比无能更令人厌恶,她收回之前对他的一点理解,转而对陈文台说道:“秦道友这几日十分疲累,想必心神不宁,还请陈师兄送他回观中休息吧!我和师弟留下看守。只是务必记得今日香儿之言不得外传。”

陈文台连忙应下,拉扯着说不出话的秦少成就走。

大堂里只剩下两人。

青袖把香儿说的大概告知了盛明希,又查看了他布下的法阵,取出一缕青丝抛向空中,指尖燃起真火,于是赤焰跳跃着在半空中吞没了青丝,散发出白烟和难闻的气味,她随即洒出一把碎磷砂,她精密控制着那星星点点,将烟和气团团包裹渐渐聚集成荔枝大小,装入一枚鎏金镂空香薰球里。

盛明希没见识过这阵仗,正看得认真,那鎏金球就到了眼前。

“呐,拿这个做阵眼,明天卯时收阵。”青袖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的作法是昆吾山上没有教过的,他自然不认得,但符咒阵法亦如烹小鲜,若不知变通不加个人斟酌,死物又有多少威力?她懒得为人师:“自己想去,若是想不明白,就别怪秦少成看轻你。”

哼了一声,他表示不满和知晓。一边思索,一边甩着鎏金球上了屋顶。没多大会儿又一跃而下:“师姐,围墙那边的人不管吗?”

从他们进门开始,靠近何府大宅的围墙那边就悄悄聚集了三人。青袖站在院中,冷眼看着那墙上落了灰的前门。问盛明希:“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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