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竹篱小院。月无瑕坐在廊下教长安写字,孩子的稚语常逗得他开怀大笑。
锦绣在厨房煎药,听着父子俩的嬉闹声,唇角不自觉扬起。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珍贵。自三年前禅位以来,他们隐居江南,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只有玄一率领的暗卫仍在暗中守护,提醒着他们曾经的过往。
“爹爹,”长安举着写好的字跑来,“你看,安字!”
月无瑕抱起儿子,目光却飘向京城方向。今日是新帝登基三周年,八王爷想必又在朝堂上与人争执了。
锦绣端药走来:“又想朝事了?”
月无瑕轻笑:“只是担心皇叔镇不住那些老臣。”
三年前,月无瑕毅然禅位于八王爷,带着锦绣与双生子隐居江南。朝野哗然,都说皇帝被妖后迷惑。唯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唯有远离权力中心,才能保全家平安。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日,玄一带来密报:新帝病重,太后垂帘听政,八王爷被软禁府中!
月无瑕拍案而起:“胡闹!皇叔乃辅政大臣,岂容如此对待!”
锦绣按住他:“陛下如今是庶民,不可妄动。”
月无瑕蹙眉:“但江山社稷。。。”
“江山自有天命。”锦绣轻抚他紧皱的眉头,“不如让玄一先去打探虚实。”
三日后,玄一带回更惊人的消息:新帝并非病重,而是中毒!下毒者竟是太后!
原来太后一直怨恨月无瑕禅位,欲立自家孙儿为帝。如今勾结外戚,把持朝纲!
月无瑕再也坐不住:“备马!朕要回京!”
锦绣知拦他不住,只道:“带上这个。”她取出枚玉佩,“必要时,可调城外驻军。”
月无瑕一怔:“你何时。。。”
锦绣轻笑:“苏姑姑留下的。她说。。。总有一天会用上。”
夫妻俩连夜返京。潜入皇宫时,只见新帝奄奄一息,太后正逼他写传位诏书!
月无瑕怒极现身:“好个毒妇!先帝待你不薄,竟如此对待他的江山!”
太后大惊:“你。。。你不是。。。”
“很失望?”月无瑕冷笑,“来人!将这毒妇拿下!”
然而侍卫竟纹丝不动!太后大笑:“忘了告诉你,御林军早已换成本宫的人!”
危急关头,锦绣突然吹响玉笛。笛声悠扬中,无数暗卫从天而降——正是月无瑕留下的墨麟卫!
太后被擒,却狞笑:“晚了!城外大军已到,你们插翅难飞!”
果然,城外火光冲天!太后娘家率领叛军攻城!
月无瑕立即持虎符调兵,却发现虎符失效——兵权早已被太后架空!
“怎么办?”八王爷急问。
月无瑕沉吟片刻,忽然道:“开城门。”
众人大惊:“陛下!”
月无瑕却笑:“朕要请君入瓮。”
叛军入城后,直扑皇宫。却在午门外被截住——百姓自发组成人墙,高呼“护驾”!
原来月无瑕禅位后,仍暗中推行仁政,深得民心。百姓得知太后篡权,纷纷来援!
叛军见状,军心大乱。月无瑕趁机喊话:“降者不杀!只诛首恶!”
大部分叛军弃械投降。太后见大势已去,欲服毒自尽,却被锦绣拦下。
“太后可知,”锦绣取出个旧荷包,“这是先帝临终前托苏姑姑交给我的。”
荷包里是封血书:“朕知你恨朕,但江山无辜。望念旧情,护无瑕周全。。。”
太后看完,老泪纵横:“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原来先帝早知太后心思,却因愧疚从未点破。临终托付锦绣,实是希望她能化解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