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旁边的安全通道口,立着一个人。温灼一转弯便看到了。半明半暗的光线打在男人挺拔的身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他单手揣兜很随意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她跟温宏远的对话。那双墨黑的眼眸正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一丝危险的调侃。“51的股份,”傅沉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带着点玩味的笑意,“温小姐,好大的胃口。”温灼心头猛地一跳。完蛋!吹了个关于傅沉“唯她是听”的牛皮,却被正主当场听见!她尴尬地扯扯嘴角,强自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傅先生,偷听这习惯可不好。”傅沉低笑一声,一步步向她逼近。那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直到将她困在自己与冰冷的墙壁之间。他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温小姐声音那么大,我这怎叫偷听?”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带着电流,“需要帮忙吗?我只收一点利息。”温灼偏头躲避他滚烫的气息,语气生硬:“不需要。”“哦,”他凑得更近,“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算算账了?”温灼很清楚,这“账”他指的是那个她主动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吻。她这会儿是真的后悔当时的冲动了。心跳骤然失序,她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声音。她以为他会直接吻下来,带着惩罚性的掠夺。然而,他没有。他的唇在离她仅有毫米之遥时停住,近得她能感受到他唇上灼人的温度,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墨色。下一秒,他抬起手,指腹带着热意,轻轻擦过她的下唇,动作暧昧而缓慢。“你说,”他哑声问,气息与她交缠,“我是该亲回去呢,还是咬回去?”他的目光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或者……学你那样,又亲又咬?”这若即若离的挑逗,比直接的亲吻更让人心跳加速,像一根羽毛在温灼心尖上反复撩拨,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捏紧手指,心一横,再次出其不意地在他喋喋不休的嘴上biu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触即开,却成功打断了他的节奏。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温灼心里那点尴尬与失控瞬间被扳回一城的快感取代。但下一秒,她却清晰地看到那错愕底下迅速漾开的如同偷腥得逞的猫一般的得意与满足。不是,怎么又叫他爽上了?她怎么又没管住自己这贱嘴呢?她懊恼地伸手推了他胸口一把,把人推得连退两步,嫌弃道:“亲个嘴还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不敢?”傅沉舔了下嘴唇,“主要是我享受被你蹂躏的感觉。”电梯来了,温灼瞪他一眼,走进电梯。他紧随其后。两人来到江清和的病房时,张佑宁还在。桌上摆满了各式小吃,煎炸蒸煮烤,琳琅满目。“姐!”江清和见温灼回来,眼睛亮晶晶的,“花花叔买了好多好吃的,你赶紧洗手过来吃!”张佑宁也笑着招呼:“对,灼灼,赶紧洗手过来吃。清和说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说完,他故意瞥了眼傅沉,补充道:“这些东西都是给我闺……大侄女大侄子买的,没你的份。”傅沉冷冷地扫他一眼,没说话,径自去洗了手,回来便伸手要去拿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手刚碰到竹签,就被张佑宁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下。“叫叔。”张佑宁扬着下巴,一脸得意,“叫叔才能吃。”傅沉眼神一沉,“张佑宁!”“别以为你嗓门大就有理,”张佑宁指了指温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灼灼问我叫叔,你难道不应该也问我叫叔?还是说你根本没打算跟灼灼在一起?”这个问题是个送命题。若是眼神能杀人,张佑宁这会儿都已经死八百回了。偏偏江清和这孩子吃瓜不嫌事大,还拱火,“对啊傅先生,你不愿问花花叔叫叔,你是真的没打算跟我姐在一起吗?”温灼扭头看了眼自家弟弟,眼神警告:吃你的东西,话真多!江清和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专心吃东西。兄弟俩大眼瞪小眼,气氛一度僵持不下。温灼咽下口中的鱼丸,看着张佑宁,状似无意实则故意开口:“张叔,你为什么叫傅沉‘猩猩’啊?是因为他生气的时候像大猩猩吗?”话音落下,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张佑宁:“……”傅沉:“……”温灼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又吃了一颗鱼丸,“怎么了?不是吗?我那次听傅老夫人叫他‘猩猩’的时候我就很好奇。”短暂的沉默后,张佑宁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几乎要捶胸顿足。,!“哈哈哈!对!没错!灼灼你猜得很对!就是因为他生气的时候像大猩猩!所以我们才叫他猩猩,对吧,猩猩?”傅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微跳,却还是努力对着温灼维持着温和的语调,一字一顿地纠正。“灼灼,是‘醒醒’,睡醒的醒。我小时候贪睡,整天都睡不醒,所以大人就叫我“醒醒”,后来叫着叫着就成了我的小名。”解释完,他似笑非笑地逼近温灼,眼神危险极了,“我生气的时候,很像大猩猩?”温灼用力咽下口中的鱼丸,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往后退。“那啥……不知者无罪,我诚恳地跟你道歉!”她弯腰一把抓起桌上的羊肉串,递给傅沉,“我把我最爱吃的羊肉串送你,诚恳地跟你道歉。还请傅先生大人大量,别跟我这贱嘴一般见识!”“我不:()灼灼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