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推开松田阵平,继续着紧急包扎。
“没用的……”
三人一直在车上不下来,萩原研二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打开诸伏景光一侧的车门,刚想张口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满目的鲜红骇了一跳。
“怎么了?谁受伤了?”
他凑上来想要帮忙,却见松田阵平面容哀戚,说道:“她死了。”
松田阵平的手满是鲜血,按在女孩的颈动脉上。显然,这是他判断女孩已经死亡的原因。
萩原研二担忧地看向诸伏景光,“小诸伏……”
他抓住执拗地按压着女孩伤口的手,伤口处的纱布与绷带都已经被血浸透,连带着手掌也浸在血中。
“小诸伏……”
松田阵平给我妻家族指挥部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开枪?这种事情查不到吗?”
此次不比他们有准备时,将各种临时摄像头放满整个行动范围,反而是对方以有心算无心,指挥部又如何能知道。
他们比松田阵平快一步知道的,只有我妻纱由里的分身说的,“听不到本体的意志了。”
挂断电话,松田阵平看到诸伏景光下了车,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女友离世的事实,冷静地说道:“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得立刻转移。”
他们三人都是经不起详细调查的“无名氏”,若是牵扯进杀人案中,罪名能不能洗清不说,因身份带来的麻烦更是一堆。
“弘树已经在修改监控录像并追溯枪击发生前后的可疑人员,我们得等我妻家派人来接应,这辆车痕迹太明显,不能留在这里。”
不仅不能留在这里,他们身上染血的服装、身上的血液和地上可能的血液都得清理……
车上的弹孔表明他们受到了枪击,如果能找到子弹的话,后续还有机会以子弹上的膛线痕迹反向寻找凶器。
诸伏景光咽下喉间的腥甜,不敢让脑子有片刻停歇,【还有纱由里想做的事情,琴酒……】
他的视野泛上了雪花般的噪点,周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如同老式电视机切断电源一般,整个视野在一线亮光之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小诸伏!”
萩原研二一把接住刚刚还冷静说着之后安排的人,竟又是摸到一手的鲜血。
“这……不仅有小纱由里的血,”萩原研二抬起头来,向松田阵平投去求助的目光,“小诸伏也中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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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纱由里老师,我超喜欢你的作品!”
我妻纱由里面前被塞进一本精致的画集,只看封面的画风就知道是自己的作品。
【我记得……这幅画是好久之前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