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琢磨了。
既然周墨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危险,那就不用再为那个作死怪担心了。
有这閒工夫还不如好吃好喝养精蓄锐,都已经跑到了敌人的老巢没道理不搞点事情啊。
千言万语一句话。
相信周墨的智商,然后准备搞事!
说来也是奇怪,在思考別的事情的时候,狗脑子的温度蹭蹭往上涨。
可是一考虑著要怎么干坏事,狗脑子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就连眼中都闪烁著睿智的光。
与此同时在合源市精神病院。
李培华满脸苦涩的看著面容枯槁的霍阳教授急的那叫一个无奈:“我的祖宗啊,求求你了,既然画不出来,那就先吃两口饭好不好啊?”
“整天靠著吊营养液续命这也不是个事啊。”
然而霍阳教授却如同老僧坐定一样死死的盯著面前那布满了整个墙壁的巨大画布,此时画布上只有一团白色和黑色混杂出来的骯脏灰色,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顏色。
自从上一次李培华给霍阳教授弄来了这幅画布之后,霍阳教授也只是在上面涂满了这种顏料,就再也没有动过手,当时李培华还感到了一丝震惊和欣喜,因为他是第一次在霍阳教授的脸上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他以为是这个老教授终於开始恢復正常了,作为一名精神病院的院长,李培华还是很高兴能够看到病人有所好转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李培华变成了个著急的猴子。
因为霍阳教授这种疑惑和不解持续了好几天的时间,甚至连平时机械地吃饭上厕所都不做了,如果不是李院长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来亲自检查一下霍阳教授的状態,他都以为这个老神棍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看著纹丝不动的霍阳教授李培华深深的嘆了口气。
虽然这种能够预言未来的绘画听上去確实很恐怖,但是却付出了难以想像的代价。
如果霍阳教授因为在这里枯坐而掛掉了,李培华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周墨一个交代。
李培华知道自己这样苦口婆心也没用,只能嘆了口气,走上前亲自用打湿的纱布给霍阳教授擦起了脸颊。
这样的事情交给別人,李培华可是一点也不放心,虽然已经成为了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但是李培华却没有膨胀到能够无视周墨看重的人的地步。
一边给霍阳教授擦脸,一边嘴里嘟囔著:“平时你不是画的都挺积极的吗?
你的眼睛虽然没有焦距,但我能够从你的表情中看出,你似乎是在注视著什么。”
“你到底在看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问著,但是李培华实际上是在自言自语。
“变数。”
“啥变数?”
李培华问了一句,然后猛地抬起头,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著霍阳教授。
“你——你刚才说话了?”
霍阳教授就像是没有听到李培华的疑问一样,缓缓蠕动著乾裂的嘴唇,用那嘶哑的声音说道:“海的底部还是一——混沌。”
“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变数——你在哪儿?”
幸亏霍阳教授又继续的用那乾瘪的嗓音喃喃自语著,不然李培华说不定都会以为刚才说话的是鬼。
似乎是等待了太久的时间,让霍阳教授漫长的耐心终於快要被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