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恋恋不捨的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牛排,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跟著自家老妈离开了周墨的別墅坐进车里。
张怀安坐在后排上咂了咂嘴,恋恋不捨的看著缓缓关闭的別墅大门埋怨道:“我才刚吃了个半饱,怎么就要走了?”
陈秀看了一眼主驾舱和后排的隔音挡板这才不爽的白了一眼自家傻儿子:“还以为你最近变聪明了一点,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接下来是人家的家宴,我们两个外人掺和进去算是怎么一回事?”
张怀安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好奇的看著自家老妈问道:“妈,难道真像你说的那样,刘总是想要给周墨找一个后妈了?”
陈秀打开车窗,又点上了一根烟:“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刘显龙什么脾气我太清楚了,现在儿子回来了,事业也趋於稳定。最关键的是,心中那口气终於发泄了出来,也该想想日子该怎么过了。”
张怀安偷偷的观察著老妈的表情,没看出自家老妈有什么情绪破绽,这才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说道:“可惜了,我还挺想和周墨当自家兄弟的,要是能成一家人他就能带我到处玩儿了。”
陈秀没好气的在张怀安的小腿上踢了一脚:“你就这么想我给你找一个有钱的后爸?”
张怀安无所谓的嘟囔著:“后爹不后爹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有一个周墨这么厉害的兄弟。”
陈秀狠狠的翻了一眼:“把你美的,噹噹朋友就不错了。
“咱家和他家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等陈秀离开后,刘显龙也不噎著了。
刘天佑拍了两下老爹的肩膀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周墨则是笑而不语慢慢的和牛排来回拉扯。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餐厅里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中,只有周墨用餐刀切割牛排的声音。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周墨切割的仿佛不是牛排,而是刘显龙那煎熬的心。
刘显龙板著一张老脸,许久过后才轻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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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墨,今天的晚饭是谁负责做的?”
周墨笑得十分诡异:“自家人做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像陈秀局长说的那样,想要给我们找一个后妈?”
原本就已经很紧张的刘显龙,这一刻瞬间汗流浹背了。
虽然陈秀把自己撇得乾乾净净,但他现在依旧还在泥潭之中。
这个问题可实在不好回答,一个弄不好可能就是万劫不復。
不过毕竟是在商场上混跡的大人物,虽然氛围有些紧张,但刘显龙却依旧錶面上很镇定:“其实倒也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我看你和天佑都回来了,不免的有些想你妈。”
刘显龙深深地嘆了口气:“我一直都幻想著咱们一家,能够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吃上一顿饭。”
“但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当爹的有很多的不满,我也知道,我错过了你人生太长的时间。”
“做错就是做错了,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你。”
“可是我们之间確实少了一个纽带,你哥又是一个钻进实验室什么都不管的人,所以我之前跟陈秀提了两句,没想到被她记住了。”
周墨和刘天佑可不是傻子,从刘显龙的反应就看得出,自家老爹应该是通过那盘菜猜到了老妈復活的事情。
可刘显龙的这个反应却让两兄弟一时间有点拿不准了。
貌似是真的误会他了?
毕竟刘显龙说的话可不像是弄虚作假,一听就知道,这都是发自內心的真话。
虽然周墨並不怎么喜欢和刘显龙亲近,但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刘显龙也在慢慢发生改变。
这还是周墨第1次见到刘显龙如此的开心扉。
就在这时,死脑筋从厨房推著餐车走了出来,瞪著他那標誌的大小眼,收走了眾人面前空荡荡的餐盘然后又为周墨和刘天佑换上了新的菜餚。
唯独落下了刘显龙。
被死脑筋这么一打断,刘显龙的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无声的钻出来一个黑影,將一盘五顏六色的章鱼丟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这个身影的瞬间,刘显龙整个人呆立当场。
那火红色的长裙,还有一头漂亮的披肩捲髮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刘显龙的双眼和胸膛。
他的眼神凝固了,心跳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