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溯,你回一下刑不逾的消息,你不理他他找到我这里来了。”
“嗯?”岑溯一愣,收拾书包的手停在半空。
“呐,你自己看。”孟意南把聊天记录翻出来丢给他,趁岑溯看的时候劝:“我真觉得,你在他心里分量蛮重的。”
何止是重啊,孟意南在心里蛐蛐,岑溯你平时挺细腻的怎么对待爱情就这么迟钝呢。
岑溯很快看完,把手机还给孟意南,闷闷说了一句:“嗯,我会联系他的,我也会让他不要找不到我就来打扰你。”
“怎么叫打扰呢,男神这样是让我间接参与你们的情感问题,我还能指点你一二。”
“得了吧。”岑溯打趣她,“你快点别老让黄景天等你。”
孟意南冲他做个鬼脸,蹦跳着走了,全然不见白天生无可恋的模样。
岑溯走出校门,整个学校只有高三教学楼的灯亮着。岑溯回头看了一眼,心里还记挂着回复严乐的事。
说来也巧,自从表白那天之后,岑溯再没遇见过严乐。
他想,可能严乐也在躲他。
也就是从那夜后,岑溯没再联系刑不逾。起初岑溯还能凭借优秀的自制力读完消息不回复,之后再没成功过。刑不逾讲话幽默会逗人,见他不回复会关心他是不是不开心。
岑溯对刑不逾的温柔向来没什么办法,刑不逾的关心就像是女巫精心熬制的好看药水,引诱人喝上一口。
岑溯对他使用免打扰,忍不住的时候会极有负罪感地查看消息,之后默默下线。至于这两天,岑溯纯粹是被扰得心烦,彻底分不出心留意消息。
坐在书桌前拨通刑不逾的电话,岑溯有一搭没一搭地薅着花叶。等待间隙,他想起刑不逾让他别总薅,撒手抓了支笔手忙脚乱地转着,掉了好几次。
电话接通的瞬间,笔砸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岑溯心脏落回原位发出的声音。
双方都没有急着开口,岑溯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认识到夜有多么静。
不心虚是假的,刑不逾能着急找到孟意南那去,多半有点生自己的气。
“你在生我气么?”
“岑溯,你还好么?”
几乎是同时开口。
岑溯怔愣片刻,迟钝地意识到,刑不逾根本不是想兴师问罪,他可能只是想听到自己的声音聊以慰藉。
“我生你什么气啊?生气你半个月不理我?生气说好要见面你却自己请假?”刑不逾反问。
好吧,岑溯收回刚才的话,刑不逾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对不起。”岑溯从善如流。
刑不逾这下是真的气笑了:“你不准道歉,你跟我说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嗯……挺好的。”岑溯闪烁其词。
“真的?”刑不逾话音拔高,岑溯简直觉得他被陈远文附身了,陈远文问他听没听懂的时候就是这个语气。
“岑小溯同学我提醒你,你身边的人已经被我收买了,你老实一点。”
岑溯久违地听到他说些不着调的话,心情竟一点点好起来,没那么杂那么乱。
刑不逾就是漂亮的神奇药水。
“今天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约谈。不过她没有批评我,反而给我点了好吃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