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谢临舒只说了这一句,就没有再说话了。
胡谋也没有强求,看向了亓时屿。
“一月份有过,但当时我们并不是很熟,所以提前打的抑制剂。”亓时屿神色坦然。
杜越记下了,胡谋一点头,说:“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两位的情况,今天暂时就到这了,感谢两位的配合。”
说完,就站起身,杜越也同样站起来,笑着说:“下次见面依旧会提前通知两位,打扰了。”
谢临舒和亓时屿也站起来,嘴里说着“应该的”,把两位女士送出了门。
门一关,房间就只剩谢临舒和亓时屿两人,刚才在工作人员面前维持的和谐气氛瞬间消散了。
谢临舒没有看他,转身走向客厅,收拾起了四个人的水杯,将水杯拿到厨房清洗。
房间一时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谢临舒洗完杯子出来,看到亓时屿还待在客厅里,脚步微微一顿,说:“你该回去了,剧组的进度不能耽误。”
“我们需要谈谈。”亓时屿看着谢临舒说道。
“谈什么?”谢临舒在亓时屿对面坐下,语气冷淡。
“拍完这部戏,我会搬进来住。”
通知的语气,并没有和谢临舒商量的打算。
房子毕竟有亓时屿的一半,即使不愿意,谢临舒也没有办法拒绝。
“好。”谢临舒点头。
看着谢临舒毫无波澜的脸,亓时屿几乎要气笑了。
他怒极反笑,勾起唇角,堪称温和地说:“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就放心了。”
谢临舒眼睫颤了颤,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还有别的事吗?”
“过段时间,我会让刘宏瑞收拾点东西,先寄过来,到时候就劳烦谢老师帮忙签收了。”亓时屿依旧笑着,说出的话也是彬彬有礼。
但如果刘宏瑞在场的话,就能看出亓时屿其实已经快气死了。
谢临舒自然也看出来了,但他权当自己眼瞎,只是点头。
亓时屿无话可说,他站起来,对着谢临舒说:“那就下回见了,谢老师。”
说完,抬脚走向门口。
门“咔哒”一声,又关上了,屋内只剩下谢临舒一个人。
他静坐半天,起身理了理因为亓时屿坐下而有些发皱的沙发垫,才回了卧室。
如亓时屿所言,他让刘宏瑞收拾了一些东西,但并不是寄过来的,而是刘宏瑞本人送来的。
一天跑一趟,一次就一小箱东西。刚开始刘宏瑞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笑,后来直接麻木了。
谢临舒猜刘宏瑞一定在心里痛骂亓时屿,不过这与他无关。
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气温略微下降了些,时不时还下点小雨。
每年的清明节谢临舒都会要回老家的,今年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