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辉好像一副想通的样子,面沉如水,起身走向酒店桌内的抽屉,果然有,他拿出管状物,走到床前。沉着冷静,伸手继续做未做完的事,林景川闭眼不再阻止。
经辉坐到他身后,两手抱住林景川,低头在他脖颈处轻吻,他被亲得有些动情,唇齿间发出低声的喘息。
经辉在他身后勾唇一笑,林景川一阵心慌,经辉怎能如此疯狂?
他想开口阻止,发出的声音却是变形的,好似欲拒还迎,“你…别弄了…”:
经辉恶意满满,刻意含着他耳垂,“在这时候让一个男人停下来,你觉得可能吗?”
经辉彻底疯狂,真挚的爱意夹杂着原始的冲动,让经辉不再压抑,许久以来不能宣之于口,即使大胆说出又得不到回应的爱意,终于让他不去想未来该怎么办,在此时此刻任本能操控自己,占有怀里的这个人。
林景川不知所措,他自己的反应令他羞愧万分,更气的是他的心也被这人完全占据,他到底该怎么办?根本无法思考,许久残存的理智令他羞耻到欲哭无泪,瘫软地仰在那人怀里。
经辉任他躺在他胸膛上颤抖,完全不看他,也不顾他的难过。林景川彻底崩溃,他在经辉的怀里,终于哭出声来。
霎时间他放声大哭,眼泪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涌下,整个身体因为激动而不断抽动,看起来十分伤心。委屈、恐惧、羞耻完全吞噬了他,所有的情绪化作眼泪将他的不满悉数发泄出来,撕心裂肺。
经辉停下来,丢开所有多余动作,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因痛哭而红肿的双眼,因激动而不断抽噎,他一瞬心软,痛楚在心中绽开,他为什么这么伤心?对这种事不该习以为常吗?
他顾不得再做什么,伸手抹掉他的眼泪,林景川才说,“求求你给我留一点尊严。”声音嘶哑凄楚。
他从未看过林景川这样。
经辉心痛得无以复加,怀里的人缩成一团,脆弱得如同稚子,他不禁抱他更紧,“景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许久经辉才说,“是只有我不可以吗?”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好像满是绝望,并不指望得到答案。语气无力而悲伤,好像彻底被挫败后,不甘心又只能接受结果认输。说完还仔细地拉起被子将他的身体包住。
林景川停下哭泣,抬头看到经辉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布满血丝,晦暗难明,眉头紧锁,面含悲意。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刺得林景川的心生疼。原来他还是会为他的伤心而难过,眼泪又无声落下,滴落在经辉抱着他的手臂上,他想让经辉好过一点,不要那么悲伤,“我骗你的,我只是和那个人串通,想气走你。”
经辉一瞬又喜又气明白了一切又有些无可奈何,他隔着被子将林景川抱得坐起来,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他,“你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慢慢跟你算账。”
林景川脸色一变,想挣脱经辉,被子从身上滑落。经辉终于恢复了淡然的表情,扫视一眼,还有心思恶意调侃,“栽我手上了,活该。”
林景川又气又羞耻立刻躺进被子里,不想再跟经辉说一句话。见他如此反应经辉也躺到他身边,隔着被子轻声对他说,“我先去解决一下,你在这里平复下心情。”
经辉不放心,抱着林景川的衣服进了浴室,林景川探出头偷看他的动静,哭笑不得。
许久,经辉穿戴整齐带着一身清爽回来,想起林景川还没穿衣服,没有钻进被子,只靠坐在床头。林景川侧躺着裹在被子里转身看着他不说话。经辉又恢复了平日的理智,笑着的时候似乎带有一丝餍足感,“你要不去洗洗,还是我帮你擦干净。”他手上还拿着消毒湿巾,似乎等着他点头就开始动作,
林景川看着他眼睛说,“经辉,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说完也不顾赤身裸体,在经辉的目光中一把抓起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经辉抬眼看去,才平息下来的冲动又一次抬头,不禁轻声叹了口气。
两人和衣而卧,林景川侧躺着,经辉在身后抱着他。经辉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但林景川只剩下疲倦,浑身脱力后残存的意志在温柔的攻势下也消散殆尽,他一味沉默什么也没有说。
林景川很久没喝过酒,洗完澡酒精的作用已经聊胜于无,此刻被拥入怀里,阵阵暖意袭来,不再像过去那样喝醉后只剩下寒意,很快便昏睡过去。
经辉不想再逼他,将手穿过他颈部让他枕着睡去。
见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经辉又忍不住伸手抚摸林景川的鬓角,许久才低声响起,“别再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