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山也格外巧,下午的看守竟又是宋婉儿与当时那个锻体弟子,那个锻体弟子没有了当日的不耐烦,对池舜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对符修的偏见似乎也消散于无了。
在二人热情的招呼与注视礼下,池舜极不好意思地下了山。
池舜在小镇上漫无目的逛了一阵,有道是有缘自会得见,他便不那么刻意了,逛吃了一会,一排俨然的阁楼旁突兀便插进一个破旧茅草屋来。
说是人家老板自己搭得茅房人家都不能承认,谁能将茅房搭在大路旁边的?
池舜还未上前,茅草屋的们便自内向外打开,那黄袍仙风道骨的老头将拂尘搭在手上,摸着自己的八字胡便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第一句话就没好气:“你找我干嘛?”
还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
池舜负手而立,好笑地看着他,说池舜来找他的也没错,可不是他自己出现的吗?他要不想见谁还能见到?
“你不是知道吗。”
神棍没好气哼了一声,白他一眼:“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没几年好活了,还想回去呢?”
池舜笑意不减,“既如此,你特意来就是告诉我,我大限将至的?”
神棍将那拂尘一甩,拍了拍周身,似乎将无形的晦气拍了去,“可不嘛,得让你死心不是?”
池舜耸耸肩,“请你吃酒。”
神棍:“……”
神棍:“吃酒也不好使。”
“好吧。”池舜叹了口气,作势转身要走。
神棍:“……”
见池舜真走出去甚远。
神棍:“欸欸欸,你真走啊?”
轮到神棍叹了口气,“你这臭小子!”
池舜笑眯眯停下脚步等他。
神棍不疾不徐越过池舜,却没有走向酒楼的方向,而是往郊外走去。
池舜明白他意思,便没问,只笑眯眯跟着。
一路的光景他不太熟悉,但没走多久,就到了他能认出的碧溪河。
跟着神棍再一路沿着碧溪河一直往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这碧溪河一眼望不到头,连着这一道旅程也极极走不到尽头。
直到碧溪河汇聚成一弯浅湖。
神棍口中念念有词,“真没想到你个臭小子修道能有这番作为,连我都不忍叫你英年早逝,虽说这一切都是源自我手,但你命里有这一劫,本该由我来化解此劫,可谁叫你当时竟敢对我出言不逊!想让你吃点苦头的……奈何此界的世界之力愈发强大,我也无法改变诸多因果。”
终于等到他喘气,池舜忍不住问他:“我究竟出言不逊了什么……?”
神棍煞有介事回头剜池舜一眼:“三百年前,你还只是一个汪池水,我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