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喜欢的,像喜欢夏日的晚风,冬日的暖阳,有她在便觉得心中甚悦。
“像你喜欢你的文轩哥哥那般,”林眠因如是说。
林眠果羞红了脸,把头埋进林眠因怀里:“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我们果儿是大姑娘了,会喜欢人,会害羞,眼看着就要做新娘子了。”林眠因笑着刮刮她的脸。
娘亲,您看到了吗?我和果儿现在都很好,很幸福,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您可以放心了。
马车里,林眠果抱着林眠因的胳膊不肯撒手。
安辰过去把她俩分开,耐着性子哄:“我说林二小姐,不过数日我们就回来了,别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昨天我把阿因借给你一整晚,有什么话不够说完的?”
“就是没完,我和阿姐有说不完的话。”
“好好好,别这么大声,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安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把林眠果往马车外推:“知道你们姐妹情深,等我们从洛州回来了再借给你一晚上,接着说,好吧?”
“阿姐,”林眠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你一定早些回来。”
“嗯,事情办好便回。”
安辰把她推出车外交给桑叶,顺便招呼连翘:“你俩怎么也这么多话聊,快上来,再不走天黑前连城都出不了了。”
桑叶把林眠果扶下来,再把连翘送上去,道一声:“保重。”
连翘挥挥手:“知道了,赶紧带二小姐回去吧。”
一行人总算上了路,刚出城门,安辰便把林眠因搂过来,抱在怀里急不可耐的连亲好几口:“阿因真是叫我好想。”
“不过一晚上没见,何至于此?”
安辰的热情劲一上来,许多时候让林眠因都觉得“难以消受”,幸好连翘坐在外面同车夫一起驾车,不然这大白天的,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因觉得只是一晚,在我心里可是倍感煎熬,度日如年。”
“油嘴滑舌,”林眠因笑着把人推开,安辰偏又凑上来,林眠因再推,她再凑,如此两次三番下来,饶是林大小姐再心如磐石也只得败下阵来,在大热天里由着自己身边贴了个天然的“暖炉”。
虽已出了盛夏,但马车内空间狭小,空气流通不畅,是以连翘贴心的把两侧车窗打开,掀起纱帘透气。安辰望着光秃秃的官道,百无聊赖打个哈欠:“路旁怎么连棵树都没有,没意思。”
“官道大多这样,你若想看风景,除非走小路。”
“还可以走小路?”安辰眼神亮了亮。
林眠因点点头:“不过会慢一些,今日无论如何到不了洛州,最快也得明日之后了。”
安辰生性喜动不喜静,向来把“生命在于运动”“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之类当做生命箴言,大学时虽生活的并不宽裕,好在有足够的闲暇光阴,于是时不时背个包出去穷游。
她不喜欢城市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反而钟爱山间密林,矮桥溪涧。在泉水叮咚中啃面包,鸟语花香中吃个桃,身心皆愉悦。自从进入社会成了妥妥的社畜后,这种“好日子”许久没有体会过了,甚是想念。
古代没有空气污染,臭氧层破坏,没有全球变暖和雾霾,自然风光肯定更胜现代,她不觉心里痒痒的。
“小路上可有什么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