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险些被羽刃击中,对他十分忌惮:“此言诧异,我等是追捕刺客而来,生怕扰民,所以才出此下策,不曾想林先生如此敏锐,是我等考虑不周,还请见谅。”
林凯文挑衅道:“追捕刺客?怎么追来我林宅?”
警员中有个沉不住气的,直截嚷道:“自然是一路跟来!”
“跟谁来?”
凌依依只觉着坏事,那警员依旧咄咄逼人:“跟你旁边那位!”
林凯文不禁失笑,指着页目向:“你说他是?”
警员瞧他反应,觉着自己遭受嘲弄,又不敢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想了,仍强装镇定道:“刺客们戴着鹰脸面具,不是你飞鹰会是谁?”
林凯文下巴轻扬:“戴上鹰面便是飞鹰会的人?那我要戴着蛇面呢?”
警员还想辩解什么,林凯文仍旧爱好打断:“怎么,什么人愚蠢到光天化日戴着一张藏不住身份的面具去做些违法的勾当?你认识?你亲戚?”
警员遭他一番贬斥,急得说不出话,只能看向凌依依。
凌依依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合十致歉:“总督府行动草率,恶了林先生,十分抱歉,万望先生莫要往心里去。”
林凯文挑衅地挑眉,悠哉地摆了摆手:“不敢受您这个礼,送客。”
仆人伸出手势,凌依依识趣,带头转身离开,临行前的眼神却落在了页目向身上。
二人目光对视,惹得页目向面红耳赤,像是做了错事露出马脚。
待他们一行走出林府,先前那名冒失警员急忙跪下致歉。凌依依略皱了皱眉,并未发一言,还是将他扶起,回身望向那座斑驳的堡楼。
“页先生怎么会与飞鹰会有联系?”她并未听得多少有用的消息,反倒打草惊蛇,沉思片刻后,终于动身离开。
林宅内,司愈不知何时,已候在一旁。确认凌依依等人皆已离开,她才肯现身。
“司小姐?”页目向尚还在为凌依依的突然到访而心绪不宁,见着司愈,更觉疑惑,“您怎么会在这儿?”
司愈却冲着林凯文尴尬笑道:“我没料到凌警长也在。”
页目向转去看林凯文,见他一幅游刃有余的得意神情,顿时明白——司愈原来也是飞鹰会的一员。
林凯文点头道:“不必管她。倒是你突然前来,是三辖那边又有什么新动向吗?”
见司愈似在犹豫,林凯文轻拍了下页目向肩膀:“页先生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司愈面露惊喜,兴奋道:“页先生,我果然没看错您!”她情绪激动,手脚都无处安放。
页目向则十分惶恐,不知这“自己人”的称谓到底埋了多少伏笔与代价。
林凯文轻声笑道:“好了,你快说明吧。”
她连忙点头,小声道:“总督察今早召集司法厅的全部职员开了个短会——天相大人与暗部的某位判官一起下天原往北城港来了!”
林凯文双臂瞬间扑出,钳住司愈双肩,双目圆睁,语调激昂:“此话当真!”
司愈猛地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开来。林凯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不迭地松手后退半步,仍是急切问道:“天相多久到?”
页目向闻言,心头猛地一跳:莫不是自己的那封信?虽觉林凯文这反应过于激烈,但他自己的心绪,也不由自主地变得灼热起来。
司愈有些惊疑,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总督察接到通知时,天相大人已经启程,最迟后天就能抵达北城港。。。。。。”
林凯文神情似凝固一瞬,忽而扬眉咧嘴,转身拍案坐下,喝道:“来得好!总算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