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部分是店里的衣服、鞋子,这些损失就是霍然的了。
天色完全昏暗后,巷子口电线杆上的路灯忽然亮起。
路灯照亮一片,在云善的脚下落着一团黑影。这是他的影子。
他仰头看向高高的路灯,许多小虫子飞舞在灯罩附近。
这个电灯很亮,照亮了下面一大块地方。
晚上这时候,李家村的人都会聚在一家院子里共用一个电灯照明。
可谁家的灯也不如这个路灯亮。
云善想,要是有这样亮的路灯,就会有更多的人围在一起干活。
但是现在,只有小丛和西觉坐在马路对面的的店门口,借着店里的灯光和外面路灯的灯光勾毛线。
李爱波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干活。
“花花呐?”云善发现少了一个人。
“花旗有事。”坨坨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什么事?”云善问。
坨坨趴在云善耳边小声说,“花旗让小蛇帮忙找小偷。”
“你不要告诉别人。”
云善点头。
前面小孩叫他们玩,云善和坨坨跟着一群小孩跑进小巷子里。
花旗很快回来了,坐到小丛身边勾毛线。
夜里,花旗从稻草上起身,他打开门走出去。
一条菜花蛇竖着脑袋等在门口,冲着他“嘶嘶嘶”地吐舌头。
花旗张开嘴巴,也“嘶嘶”了两声。
他转身进屋,去柜台那撕了一张纸,拿起圆珠笔快速写了两行字。
然后把纸团成一小团放到门口。
菜花蛇衔住纸团扭啊扭地离开了。
花旗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重新躺回去。
第二天,冯英石的表哥一家又来了,商量着养狗的事情。
“我把我家的狗牵来。”冯英石说,“我家的狗大。”
有人来买东西,冯英石表哥给结了账。
他翻开账本新的一页准备记账时,发现本子有一页被撕掉了。
“谁撕我账本了?”
花旗挑了下眉毛,没说话。
“你不是把账本锁在抽屉里,谁会撕?”冯英石舅舅皱着眉头问,,“之前记的账没被撕吧?”
冯英石表哥把账本举起来,“这不就是人撕的么,还留着边。”
“之前的账还在。昨天晚上忘记收拾账本了。”
坨坨四下瞧瞧,感觉谁都不像是会撕账本的人。
唯一可能会撕纸的就是身边的云善。
“你撕的?”坨坨问。
云善立马摇头,“我没有。”
花旗看看云善,没有说话。
没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