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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1页）

福特车平稳地行驶在时尚区到上东城的道路上，一路的街景从繁华渐渐变得破败，但这好像并不能影响后座那个姑娘的好心情。伪装成Uber司机的布鲁斯正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女孩一边低头玩手机，另一只手用指尖轻轻敲击膝盖，哼起一段让布鲁斯感到陌生的轻快旋律。她现在整个人就像一块被阳光晒透的棉花糖，又蓬松又柔软。

布鲁斯盯着她轻轻敲击膝盖的动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因为太过专注，他没有注意到，耳机里，远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吸气声。

阿尔弗没有惊动布鲁斯，而是悄悄打开了录音设备，他需要录制这段随意哼唱的曲调进行旋律比对。但是在结果出来前，暂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他的动作很快，几秒钟后，电脑就有了反馈，数据库内并没有与这个旋律匹配的成曲，互联网公开的音源也一无所获。

阿尔弗雷德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但当真正的结果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短暂的屏息了一瞬。

在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也哼过一段陌生的曲调，虽然和这一段不甚相同，但阿尔弗感觉它们应该是源自同一首歌。

他有种想要立即将自己猜测告诉布鲁斯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他不希望布鲁斯抱着希望去验证这件事，因为他不想看到布鲁斯期望落空后的痛苦，这对他来说，将会是又一次的伤害。

“咳……”

司机清了清嗓子。

琳赛的哼唱停下来，疑惑的看向后视镜里的司机，因为她感觉对方好像有话对她说。

介于刚才和莫尔斯“战斗”的时候，这位司机先生还好心的扶过自己一把，琳赛对对方的态度就更亲切些。

“刚才那个‘热闹’还挺有意思的。”司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底层摸爬滚打后的疲惫和世俗，但他的语调很随意，像是纯粹为了打发开车时间的闲聊，“我看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脸都气绿了，我就喜欢看这些有钱人吃瘪的好戏，姑娘，可以啊！”

琳赛本来想跟系统聊聊自己的“战果”，让它好好夸夸自己，结果不知道它在作什么妖，在她需要陪聊的时候居然又服务器繁忙了。此刻有个看上去心肠还不错的“陌生人”搭话，她的分享欲立刻找到了出口。

“那当然！我超机智！”琳赛洋洋得意地自夸。

布鲁斯觉得此刻的琳赛·奈特单纯又自然，和昨天在宴会上见到的那个她判若两人。这一刻的她，心智更简单，也更真实。

“我看刚才有好几个保安围着你，你没吃什么亏吧？”

其实他是看出来那两个保安都没有认真阻拦琳赛·奈特，甚至隐隐约约还在回护他不被莫尔斯失手打到，所以他才保持观察，没有擅自出手。

琳赛随意地挥了挥手：“没事，科尔和泰勒人都挺好的，科尔有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妹妹，以前每次来公司的时候，我们都会聊天，我送过他妹妹自制的发卡，他也给我带过妹妹做的小饼干，说实话，我怀疑是他自己不爱吃，才给我的，那些小饼干齁甜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