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看了一眼曲名,
没有多评价,只点头。
“很好,这首很适合你现在这个阶段。”
江临舟没有说话,坐下,开始弹。
和前几天的不同之处在于,
这次他不是为了“被拆”,
而是当作一次真正的准备演出。
他的速度收得比之前稳,
强弱更克制,
像在故意为舞台留出空间。
弹到中段时,维拉抬了抬手。
“停一下。”
江临舟停住。
维拉没有说错,只是走过来,指着谱子。
“你这里的节奏,是对的。”
“问题在于,你现在的重心太早落下去了。”
他不是讲笼统的感觉,
而是直接落在手上。
他示意江临舟手不要动。
自己坐在旁边,
弹了那两小节。
速度很慢,
但内部结构清晰得像被放大。
“你刚刚的处理,是在这一拍就给出了所有重量。”
他用指尖点了一个音。
“但李斯特在这里,
是让重量延后,
让听的人多等一口气。”
他说完,让开。
“你按我刚才那个位置,再来一遍。
只改这一点,不用管其他的。”
江临舟重新弹。
最开始一遍,并不顺。
他的手很自然地想“回到原来的习惯”。
但维拉并没有催。
只是说:
“你再试试。
现在不是找对错,是帮你找到肌肉里另一个可能。”
第二遍,
他明显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