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听出来了。
只是没有人说话。
如果不是站在他们的位置,
几乎不会意识到这一切正在发生。
观众席大部分人,
只是继续听。
当其中一段中提琴与钢琴的叠加部分结束时,
一位年长听众甚至低声对同行说:
“这段音色很通透。”
他不知道,
那一瞬间的“通透”,
来自于临场临时的调整。
江临舟看着这一切,
忽然有一种清晰的感受。
这些细小失序,
并没有破坏音乐。
反而让音乐变成了真正的现场。
不是被包装得完美,
而是允许世界参与。
他意识到,
在这样的舞台上,
所谓“失误”,
有时候并不是崩塌,
而是一种流动。
这一晚的合作演出结束后,
很多选手没有立刻离开。
有人在后台简单复盘,
也有人坐在椅子上,
安静地听着后半场其他人的演奏。
他们之间没有太多讨论技巧。
更多是在交换刚才那种
“临场感”的经验。
江临舟没有参与对话,
只是站在门边,
看灯一盏盏关掉。
他忽然明白,
独奏,是把人聚焦。
而室内乐,
是把人打散。
在这个过程中,